还凶神恶煞?
锺凌复又仔细地忖了忖,暗觉朝中三品以下的官员,应是没有这样的人。
他印象中,气质老成,凌厉强势的官员,也只有内阁的那位了。
不过锺凌觉得,在朝堂上做官是一级压一级,可哪怕是个七八品的小官,行在坊间,百姓都要对其心生畏惧。
那个袁姓的提举在锺冶的面前摆了架子,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锺凌掀眸看向了锺冶,乘着酒意,信誓旦旦地向他承诺道:“你放心,你兄长我近来和户部侍郎胡纶走得很近,那个小小的提举既是惹到了你,为兄总得替你好好地敲打敲打他。”
锺冶听罢,即刻就换了副喜笑颜开的嘴脸,感激道:“那弟弟我就在此多谢兄长了。”
——
歧松馆。
近来陆之昀手头上的公务又变得繁冗了许多,沈沅怕他会没空同朔哥儿相处,便经常会趁男人中途休息的时当,命人将摇床搬到了他的书房,与他共同地逗弄逗弄朔哥儿。
还会在这时同男人说些书院里的趣事,陆之昀虽然不怎么说话,却总会很认真地听着。
沈沅同他说话的方式,也很有技巧,丝毫都不会令人乏味,便同讲故事的,还会时常地同男人卖个关子,吊吊他的胃口。
陆之昀虽未直言,每次的神情也是淡淡的,但沈沅却也能觉出来,他其实也是很享受她和朔哥儿每日的短暂陪伴的。
自陆朔熙上次徒手砸死了一只雀鸟后,沈沅就亲自给他编了个竹鸟,只要一得空,就会耐心地教他到底该如何对待这种弱小的生命。
陆朔熙一开始还乐呵呵地攥着小胖拳头,誓要将这竹鸟砸扁,可当沈沅板脸儿训斥了他几次后,他也便能懵懂地依着她的言语,用小手轻轻地去摸那竹鸟的脑袋。
等乳娘将朔哥儿抱离了歧松馆后,陆之昀却见,沈沅仍没有要离开这处的打算,便不解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沈沅讷讷地问他:“官人,您今夜的公务,繁忙吗?”
听罢这话,陆之昀伸出了佩着玉扳指的左手,示意妻子走到他的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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