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心里想道:可真难伺侯啊!口中却道:“这个,要你管家指点了,小的是初度伺候公子,摸不到公子爷的脾气。”
王尚笑一笑,道:“嗯,你们前面大厅中,不是卖酒饭的么?”
店小二道:“是啊!但那里人品太杂,猜拳吐喝的,怎么能要公子爷在那里进用酒饭。”
王尚道:“哎!这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公子就是喜欢热闹,越吆喝利害的地方,他才能提起兴致,你把酒菜摆在大厅中,咱们在大厅中喝酒。”
目睹店小二去远之后,俞秀凡忍不住微微一笑,道:“兄弟,你把我形容的很怪啊!你怎么能想得出来?”
王尚道:“咱们既然是要惹事生非,自然是愈怪愈好。”
片刻之后,店小二急步行了过来,道:“公子爷,酒菜都给你预备好了,摆在大厅正中间一桌上。”
王尚伸手摸出一块二两重的银子,道:“伙计,赏给你,事情办的不错。”
店小二黑眼珠看到了白银子,连脸上那一股茫然之色,立刻一扫而空。
堆上一脸馅笑,道:“谢谢公子赏赐。”
王尚是诚心招摇,顺手抓起了俞秀凡放在旁侧的宝剑。
三人一进大厅,果然引得满厅中酒客注目。店小二引着二人,行到正中的桌位上,替俞秀凡拉好椅子,才一哈腰退了下去。桌子上己摆满了酒菜,大厅中也上了九成客人。
俞秀凡缓缓入座,王尚立时替俞秀凡斟满了酒杯。
王尚和王翔在后旁边一张方桌上坐下来,又叫店伙计,又点了几样酒莱。
这样一摆布,俞秀凡就显得有些特别的扎眼。
满厅酒客,挤满了人,独独中间一张大桌子上,只坐着一个人。
一桌佳肴,独斟独饮,确有点目空四海,鹤立鸡群的气派。
这时,正是晚餐时分,酒客纷纷拥来,很多人找不到一个坐位,但那张可坐十个人的大圆桌子,却只坐了个蓝衫方巾的年轻人。
那独居一桌,满席佳肴,身侧放剑,从人佩刀的形势,隐隐间造成了一股霸气,使得很多没有找到座位的人,脑筋都不敢动到那大圆桌上去。
这家兼营酒饭生意的大客栈,生意实在很好,酒客已然没有了位置,仍有不少人行人店中。
俞秀凡独坐中间,望着那些转去行来的食客,心中暗暗忖道:想不到我本知书达礼的俞秀凡,竟然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嚣张、暴戾的人物,气势飞扬,使人望而生畏。
忖思之间,突有一个豹头环眼的中年大汉,行了过来,大马金刀的在俞秀凡对面坐下。这一来,厅中大部酒客,都放下了筷子,转脸望了过来。
人都有,一种莫名的好妒之心。
俞秀凡的霸道气势,使满楼的酒客,都有愤怒,但却又没有胆量去自找麻烦,总想有一个人看不惯,把那人教训一顿。果然有人行了过去,眼看一场纷争即将开始,大部分人,都放下了筷子,准备看场热闹。
俞秀凡看那坐在对面的人,三十五六的年纪,穿着一件侮青长衫,目中神光隐现,腰中微微隆起,不知道带的什么兵刃。
俞秀凡冷冷的望了那青衫人一眼,一语未发。
王尚却突然站了起来,大跨一步,人已到了那青衫人的身侧,冷冷说道:“站起来!”
青衫人望了王尚一眼,未予理会,却高声喝道:“店小二。”
一个店伙计应声行了过来,哈着腰,道“二爷,你老有什么吩咐?”
青衫人大声道:“给二爷来个下酒的菜,一斤二锅头。”
店小二应了一声,望望俞秀凡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