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娇娇这个罪魁祸首,悠然的吃着糕点水果……说了,别惹她,惹她,她能拉一屋子人下水。她自己反正是个不讲规矩不遵礼仪出了名的,嗯,浑不在意的乡下村姑,她们大家闺秀,非要跟她闹,她能怎么办?来一句,怼一句呗!在众人的期盼当中,花园那边走过来了几个抱琴的白衣女子。最中间的一个,蒙着黑色的面纱,身段苗条,气质出尘。她身后几个都是侍从女随。到了场上,黑面纱的女子朝众人轻轻的福了福,算是见过了礼,一旁的几个女侍从在地上像跳舞一样,流畅的铺上了一大块白绢,绢上还洒上了一些七彩的花瓣,再迅速的摆上了琴。然后,黑面纱曼妙女子才席地坐在琴的面前……动作行云流水,非常仙气好看。“司琴献弹一曲改良版的凤求凰,就当是给各位见礼了。”语毕,窍长的手指就在古琴上面,翩飞起来,一串串悠扬婉转的琴音,如泉水一样流淌出来。天籁之音,动人心弦。许娇娇这个对音乐没有什么造诣与追求的人,也觉得甚是不错。当然,她更感兴趣的是对这位琴师本身,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感,手指窍长,看似拂琴飘逸,实际是对身体的控制力达到一个顶峰才能有的收发自如。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其它大家闺秀小姐们,在琴音当中,都听痴了去。许娇娇也在欣赏美曲,突然感应到了来自於许小黑的情绪。是一种慌乱害怕的情绪。在一定距离范围之内,许小黑是能感应连接到许娇娇的脑电波的。上次在沙洲县,三丫被下了药,被老大夫妻装进了轿子要卖给人家当妾的那次,就是许小黑连接许娇娇的脑电波,告诉她,它的位置的。那时候是半个县城的距离,都能感应到。今天许小黑也就在杜府里附近,感应的更加的清晰与真切。许娇娇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慌乱害怕?它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物种吗!平时屌到爆,看人都是斜睨的吗?它也有害怕的时候?莫非是前院里,廖青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但是廖青出了事,也不至於让它害怕啊!许娇娇想到这里,有点坐立不安了,企图用心神连接一下许小黑,问它怎么回事?就再也没有感应到许小黑了,四周里一望,什么东西也看不到,就仿佛它刚刚的害怕情绪只是许娇娇的错觉。许娇娇轻轻的招手,把小红招了过来,在她的耳朵边上耳语了一番。小红领命去了。这时候,司琴姑娘已经曲子弹完了。一曲毕,良久。众人才纷纷的转醒过来,“太好听了!太棒了!”“我的耳朵现在还有余音绕绕,真的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啊……”“司琴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天下第一琴师,当之无愧。”……许娇娇多次联系许小黑不上,像是藏起来了一般。那司琴姑娘一曲弹罢,起身又微微的福了福,“献丑。”声音也是极好听,清脆悦耳。面上的黑色面纱,被微风吹拂起来,神秘,曼妙,风雅……众小姐们都激动得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司琴姑娘,能收我为徒么?我从小学习琴技,一直苦於无名师……”杜玉灵出来说道,“多谢师父献奏,我师父素静,不喜与人亲近结交,还请多包涵。如果有想拜师意愿的,可以去天乐坊送帖子,我以前就是这样送帖子,师父考核过了才被收下的。”……她们在说什么,许娇娇一点也不想关心,她现在就想起身去找许小黑,什么情况?这时候,小红已经小跑回来了。小声的把前院里的情况说了一下,廖青那边无事,与杜正砚他们在接待贵客,人人都在夸赞廖青的好,没有遇上什么不好的事情。许娇娇的心落了落。廖青没事就好,那么,许小黑这家伙又是怎么回事,无缘无故的给她预警?现在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应该是无事。那边杜玉灵笑道,“我们大家来玩个游戏吧,弹琴传花,我司琴师父弹琴,弹到一个曲子终,花球落到谁的手里,谁表演个节目,大家觉得如何?”大家都兴致盎然的说好,这种游戏很受闺阁小姐们欢迎,有趣味性,又有机会表现才艺。许娇娇算是半个主人家,也不能反对扫兴的。虽然有预感,这群刁民总想针对她, 但玩就玩吧,不带怂的。那边司琴姑娘是背着人群弹琴,悠扬的琴音起,就开始传花球,花球是杜玉灵用花园里的花现编的,手余芬芳。琴音是有节奏的,但是节奏是司琴姑娘控制的,随时可起,随时可停的。第一次琴音停下,花球被传到的人就是杜玉灵自己。杜玉灵献弹了一首曲子,虽然不如司琴姑娘的好,但也足够让人惊艳夸奖了,众人一阵夸赞,欢声笑语的。引得那边戏台上的夫人们都坐不住了,纷纷引颈看过来。琴声再起,花球再开始传,这次传到了一名腼腆的闺秀手里,这位闺秀起身写了一副前朝大儒的诗句,别看人秀气,可是笔力浑厚,挥墨如刀,字迹大气有力,方正有风骨。“好!!不愧是大学士之女!”“这手笔墨字迹一出来,怕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再提笔了……”闺秀腼腆的笑笑,坐下了。花球再传……许娇娇眼睁睁的就看到花球传在她的手里,琴音一个徒然间的跳跃,停顿了。那个於小姐又跳出来了,“有请许大少奶奶给我们表演一下才艺,我们素来听闻许大少奶奶的盛名,据说才貌双全,样样俱会的……”她一出声,好多人都看向许娇娇,都有种想看出丑的意味。一个乡下村姑,现在在京城里风头这么盛的,她们有的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皇上圣颜呢,她却去了皇宫好几次,还得了好些东西的赏赐,都是无上的殊荣,前些时日还拒绝了为她夫君纳得妾,还弄出了人命,自己也一点事也没有,於家碰上她,都吃了瘪,已经有人把她传成了那三头六臂的母夜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