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桥答道:“晚辈洪武九年生人,今年二十有五。”
“洪武九年。”临安公主笑着看了李祺一眼,油然道:“不正是咱们成亲的那年嘛?再过一年,咱们就有了小姝。”
李祺费解地道:“这些陈年旧历,你提它作甚?”
临安公主却再不理他,转头问蓝桥道:“你们逃脱以后,打算怎么去找小姝?”
“此事方才我已仔细想过,二七会爪牙遍地,在朝还不知有多少党羽。”蓝桥肃容道,“若依官府的手段查案,很可能查不出结果。”
“哦?”临安公主一边示意风镇岳等三人在圆凳上坐下,一边追问道:“蓝公子想怎么查?”
蓝桥坦然道:“现在最好的办法,还是以江湖人的身份混入京城,密切监视神女楼以及魏国公府等地的一举一动。”
“神女楼?”临安公主黛眉微蹙道,“去那种腌臢地方作甚?”
“是因为花语夕。”李祺微微探身,把花语夕与二七会的关系,还有他们保护解缙途中遇到花语夕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临安公主显然还是首次听李祺讲起这段经历,不满道:“你从河州回来时告诉我一切顺利,原来还有这么多事瞒着我。”
“说来奇怪,依花语夕的秉性,今天本应在附近出现的,不知为何却没有见到她。”蓝桥轻叹一声道,“想来就是她趁我们不备,劫走李小姐的。”
临安公主缓缓点了点头道:“接下来你又想怎么做?”
“那就要看当时的具体情况了。 ”蓝桥心中早有多套方案,不紧不慢地道:“花语夕在二七会内举足轻重,不可能一天到晚待在神女楼里,外出也不可能前呼后拥。只要找准机会,趁她落单把她擒下,或可逼问出李小姐的下落。或者也可以从魏国公府找线索,观察与魏国公府来往之人,又或交易之物事,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找到李小姐。”
李祺想了想道:“倘若徐辉祖也是二七会的人,那么他在会内的地位肯定比刘璟更高。”他说罢神色忽然一变,动容道:“难道他就是二七会的正会长?”
临安公主并不关心徐辉祖和二七会的关系,又追着蓝桥问道:“你的身份并不安全,若公然在京城行动,只怕还没找到小姝,就先被人拿了。”
“这的确是个枣手的问题。”蓝桥苦笑道,“不过一来认识我这张脸的人还不算多,二来我也可以深居简出,注意隐藏行迹……”
他话未说完,忽听沈伯在门外禀道:“老爷,殿下,有个叫许杨的求见。”
临安公主看向风镇岳,风镇岳点头道:“是我的人。”
“请进。”李祺扬声道。
沈伯打开房门,许杨趋进堂屋道:“徐辉祖似已问明圣意,刚才在外面喊话,请公主赐面一见。”
他此话一出,一时间风镇岳、风夜菱、蓝桥以及李祺的四双眼睛全都集中到临安公主身上。
临安公主淡然一笑,起身道:“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