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夕似乎被开店的事激起兴致,滔滔不绝地道:“到时候我们把几家店面都开在一处,让人不必走很远就可以买到一切想买的东西。店员可以雇几个形象好的女孩子,生意肯定好到不得了。然后为防有人骚扰她们,还可以请和林公主坐阵,惩治不守规矩的流氓恶霸,这样她也不用每天辛苦地上街卖艺了。”
“咳咳。”蓝桥一声轻咳打断了花语夕对“美好未来”的无限遐想,轻声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生气?为什么事生气?”花语夕一怔,莞尔道,“小女子哪敢生你蓝大公子的气啊。”
“那你跟我来。”蓝桥抓起花语夕的手,把她拉进东舍的院子,直到自己住的三进正房才停下。
花语夕见蓝桥在她身后关上了门,俏脸顿时羞红如血,咬着樱唇垂首不语。
“站着别动。”蓝桥蹲下身,忽然抓住花语夕的一只脚,强行褪去她的鞋袜。
花语夕试图挣脱,颤声道:“你干嘛呀?快放开我!”
蓝桥翻过她的玉足,就见她脚底板上红红的,不少地方都破了皮,还生着好几处水泡。
“原来昨晚的事都是真的。”蓝桥默默放下她的脚,“我喝得太多,动手打了你,肯定还说了不少混帐话,让你伤心了……唉,都是我不好。”
“不,是奴婢该打。”花语夕双手扶住蓝桥的肩,诚挚地道:“是奴婢没有明白公子的心思,违背了自己的承诺在外人面前献舞,还耍性子和公子怄气,甚至公子为保护奴婢受了伤,奴婢都没有给公子好脸色看,是奴婢做得太过分了。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发泄坏情绪的出口,如果这样可以让公子好受些,奴婢乐意。”
“你别这么说。”蓝桥叹道,“我早就不该再把你当奴婢了,以你的身份和今日的成就,本不应比任何人低上一等。我又有何资格,让你屈身侍奉在侧?”
花语夕一听蓝桥的话似隐有离别之意,眼泪差点又流出来:“不,这都是我自愿的,请公子不要再赶奴婢走了好吗?我脚上这些水泡疼是疼, 但我今天走了很多路,每一步的刺痛都像是在提醒自己,我之前和公子针锋相对的样子,错得是有多么厉害。”
“我才舍不得赶你走呢。”蓝桥见花语夕吓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忙道:“我只是想说,咱们以后平等相处,你不是我的什么奴婢,就像那古先生书里讲的,是我的红颜知己。”
“真的?”花语夕转嗔为喜道,“公子可不许反悔哦。”
“真的,不反悔。”蓝桥爱怜地在她脚上揉了揉,“这几天最让我痛苦的事,莫过於亲手把你从我身边推走。”
“那我们弄个契约如何?”花语夕挤了挤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先在自己的唇上点了一下,又在蓝桥的嘴唇上按了一下,狡黠地笑道:“好了,现在盖章了,小花儿只属於好鱼儿,好鱼儿也不许随便就不要花儿了。”
蓝桥看着她可人的娇态,心旌一阵摇曳:“好啦好啦,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走了这么多的路,肯定累坏了。”
“公子没别的事了?”花语夕一声轻叹,有些哀怨地凝望着他道,“明天晚上,小夜就回来了。”
这句话的暗示已经十分明显,蓝桥却仍似没听明白,替她拉开了屋门。
“春桃,送花大家回府。”
花语夕再叹一声,无奈穿回鞋袜,随着春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