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陆寻如此说,在他看来,那是要对曾天彪下狠手,先拿这话堵住赵县令的嘴,以免他一会怪罪。
杨武此时双眼又燃起了希望。
可惜认识不久,不清楚陆寻实力如何,若是如他一般入了八品,哪怕是初入八品,有内力加持,也足以让曾天彪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了。
曾天彪同样有些担忧,却见陆寻给他一个无比灿烂的笑脸,在他耳边低声道:“彪兄勿忧,小弟下手很有分寸,你记得不要动,另外喊大声点就行。”
曾天彪闻言心中一松!却暗自在心中大骂:“如你这般废物,也配与我称兄道弟?”
而见陆寻如此,虽然听不到陆寻在说什么,可看他那副嘴脸便可猜得一二,赵县令有些许对计谋不能得逞的失望,杨武则心中一沉。
只见陆寻拿过水火棍后,先是掂了掂重量,随后吐气开声,舞动如风车,抡圆了照着曾天彪的后背便狠狠的打了下去,而那一根水火棍在舞动时竟似伴随有风雷之声。
曾天彪见陆寻挥舞水火棍的阵势顿时面色一变,心知自己此番终究是小瞧了这小子,不想还有几分能耐。
他赶忙将后背肌肉收紧,同时运起一身功力,打算全力相抗。
哪成想那板子落在身上,却是轻飘飘的毫无力量,更没有一丝的声音发出。
陆寻却吐气开声,带着长长的尾音大喊一声:
“一!”
接着再次抡起板子,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欲要择人而噬的可怕模样狠狠拍下,落在曾天彪身上依旧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道,位置更是与上一板子完全不挨着。
“二!”
曾天彪险些没笑出声来,心道真是没看出来,这小子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呀。
他没有那种板子打的啪啪响,却实际一点都不疼的本事,就故意在板子落下的一瞬间大声报数,以此来遮掩他根本没用多大劲的事实。
非但如此,他还故意做出一副手法生疏,落点都不准的样子,以此来糊弄这位不通武艺的县令。
这小子如此讨好卖乖,到底所为何来?
很快他便想起方才赵县令之言,这陆寻似乎是那刘安的义子,而刘安可是曾斩杀了青龙堂堂主的,如此说来,这是想要化解这昔年旧怨?
明了了一切的曾天彪,心中鄙夷陆寻想法的不切实际,如此大仇想要揭过,岂是这点小恩小惠便可。
再说还有帮主呢,岂是他一人能决定的。
心中鄙夷,但他面上却不表现出分毫,反而是在陆寻第三板子狠狠落下的时候,立刻配合的大喊了一声道:“哎呀,真是痛煞我也!”
陆寻心中无语,这粗胚也不知在哪听的这句台词,这喊的未免也太假了,真要疼了,还能这么喊?
曾天彪演的假,可陆寻的表演却更是拙劣,一连几板子下去,在场的愣是没有一个人被陆寻这番表演给糊弄过去,都知道他根本没出什么力。
杨武气的大骂陆寻几声,随后直接拂袖而去!
赵县令也大失所望!
一旁的货郎此时更是满面恨意的扫过全场所有人,血红的双眼最后死死的瞪着陆寻,他的信念坍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