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回回道:“可不是么,他说只要能想法子让他进去,他不惜代价,另有重酬,您看,这不是仗着有几个钱么?”
上房屋里那女子道:“不惜代价,另有重酬?他要进内城去干什么?”
马回回道:“据他说是要去看个朋友。”
上房屋里那女子又“哦”地一声道:“他在内城里有朋友,内城里谁是他的朋友?”
马回回道:“回您,是纳桐的那个宝贝儿子,纳容。”
上房屋那女子道:“不对呀,既然他是纳容的朋友,怎么还用得着不惜代价,央人想法子让他进去么?”
马回回道:“据他说,纳容并不知道他来,他又没办法找人往内城送个信儿,所以只有不惜代价地求人了。”
上房屋那女子道:“我看不这么简单吧?”
马回回道:“我也这么想,我怀疑他是他们请来的好手。”
上房屋那女子道:“不,不会,要是他们请来的好手,那就更用不着不惜代价地求人帮忙了,以我看,他一定别有用心。”
马回回道;“所以我擅自做主,接了他那颗珠子答应了他,我是希望他能闹点乱子,越大越好,只要再有一点乱子,那老贼就非倒霉不可了,只要那老贼倒了霉,那另—个也少不了。”
上房屋那女子道:“主意倒是好,只是你并没有绝对的把握……”
马回回道:“所以我来请示大爷。”
上房屋那女子道:“这么说,你还没肯定的答应他?”
马回回道:“答应是答应,只是这种事您知道,并不能包成,如果咱们不想让他进去,到时候只须随便找个理由一推就行了。”
上房屋那女子道:“这个人究竟是……他要是有心闹事儿,大可以自己进去,似乎用不着花大钱求人找门路……无论怎么说,我不信有谁会不惜代价只为看个朋友……”
马回回道:“据他说,他是找纳容赏个差事的。”
上房屋那女子“哦”地一声道:“是么?”
马回回道:“他是这么说的。”
上房屋那女子道:“不惜代价钻营找好差事,这倒有可能,也划得来,他既是纳容的朋友,找个好差事自是不成问题,只要纳容交待一声,哪个衙门里没有好差事……”
一顿,接问道:“你瞧他是个怎么样的人,是个寻常人还是……”
马回回道:“不,他不是寻常人,据他说他读过几年书,能写,学过几年庄稼把式,也能动,您知道我这双眼睛看过的人不少,以我看他不但不是寻常人,还绝不是个等闲人物。”
上房屋那女子又“哦”地一声道:“这么说他是我辈中的高手?”
马回回道:“可以这么说。”
上房屋那女子道:“这个人多大年纪?人长得怎么样?”
马回回道:“很年轻,二十多岁,您要问人长得怎样,说来您可别见怪,他人品俊逸,气度不凡,连三爷都还不如他……”
上房屋那女子道:“这么说他还是个少见的美男子。”
马回回道:“可真是少见,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俊的汉子,这家伙简直就俊得迷人,他要是进了内城去,我敢说内城非乱不可……”
上房屋那女子娇笑说道:“幸亏你不是大姑娘,小媳妇儿。”
马回回胖脸一红,窘迫地笑了笑,道:“我放肆了点儿,您别见怪!”
上房屋那女子道:“大伙儿在一块儿多少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呀……”
马回回道:“谢谢四姑娘!”
上房屋那女子话锋一顿,接问道:“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么?”
马回回道:“据他说他姓李,叫李七郎,以我看这不会是真……”
上房屋那女子截口急问道:“你说他姓什么,叫什么?”
马回回只当上房屋那女子没听清楚,当即又道:“回您,他姓李,叫李七郎。”
只听上房屋那女子尖声叫道:“是他,会是他……”
马回回一怔道:“怎么,四姑娘,您知道这个人?”
只听上房屋里有人脆生生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