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田道:“怎么?去开啊。你干爹的珍藏还不就是你的。”
徐玉兰抿嘴笑道:“只怕玉环姐今儿个没心情看您那些字画了。”一句活说得金玉环娇靥一红。
徐夫人白了爱女一眼,道:“你就知道胡说八道,比起你玉环姐来,你可差多了,你玉环姐文武双全,你呢,就知道一天到晚关在后楼里……”
徐玉兰道:“这可是当初您跟爹教的。”
徐夫人道:“我可真有点懊悔,像你玉环姐,论文可安邦,论武能定国,红粉女儿,领导群伦,出生入死,十足的巾帼英雄……”
徐光田点头叹道:“夫人这话深得我心,当初我不该……咳,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要是人人都能担此大任,那世间就无所谓英才了。”
徐玉兰黛眉一剔道:“您可别这么小看我……”
金玉环道:“各人的环境不同,要是玉兰妹妹在我那么一个环境里长大,今天肩负的重责大任也许还胜於我。”
徐玉兰瞥了金玉环一眼,道:“谢谢玉环姐。”
金玉环道:“我说的是实话,怕只怕干爹跟干娘二位舍不得,要不然我真想……”住口不言。
徐玉兰美目一睁,道:“玉环姐,你的意思是……”
徐光田道:“说,玉环。”
金玉环道:“干爹,我只是这么说说。”
徐光田道:“说啊?”
金玉环冲疑了一下,道:“玉兰妹妹上驷美材,要是您二位舍得,这趟事了,我想带她走……”
徐光田霍地站起,肃然一揖,道:“玉环,谢谢你,徐光田身入迷途,几乎难以自拔,要是徐氏门中能有一个人为我大汉族,先明朝效劳,不但可以减少我一点罪孽,也是我徐氏门的无上荣耀,他日我夫妇也不会羞见列祖列宗了……”
金玉环道:“这么说,您是舍得了?”
徐光田道:“玉环,你知道我。”
金玉环转望徐夫人道:“干娘呢?”
徐大人道:“休要小看你干娘这个妇道人家。”
徐光田道:“夫人让我感佩。”
金玉环转眼望向徐玉兰道:“还得听听玉兰妹妹自己的意思。”
徐玉兰杨了扬黛眉道:“我不愿让爹认为他老人家有个没用的女儿!”
徐光田哈哈大笑,道:“乖儿,说得好,不愧是爹的女儿,脾气跟爹一样。”
金玉环道:“那么,这话说定了。”
徐光田笑声一敛.道:“玉环,可要我跟你击掌?”
金玉环笑笑说道:“我并不怕您反悔。”
“那是,”徐光田笑道:“到时候我想反悔也不行,凭你,我的女儿会来个半夜失踪。”
金玉环笑了。
徐光田笑容一敛,道:“说真的,玉环,不管你到时候是不是真带走玉兰,你有这份好意,我跟你干娘就很感激了……”
金玉环道:“干爹,到时候我一定带走玉兰妹妹,像玉兰妹妹这样的上驷美材,不可多得,求—个是一个,只须假以时日,将来又是—个领导群伦的金玉环。”
徐光田道:“那我跟你干娘就更感激了,你劝我弃暗投明於前……”
“干爹。”金玉环道:“这个劝字用得不当。”
徐光田道:“怎么?”
金玉环道:“我是知道您是个怎么样的人才敢来的,这就跟作案一样,不弄清楚是绝不会贸然下手的。”
徐夫人笑道:“好譬喻。”
徐光田摇头说道:“话不是这么说,尽管我心未尝—日忘我先朝,可是那只是藏在心里,要不是你来,永远不可能形诸於外,成为行动。”
徐夫人点头说道:“好话,说得是,我有同感。”
金玉环冲疑了一下,微微一笑道:“不瞒您说,我刚才还萌了去意呢……”
徐光田忙道:“萌了去意?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