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一想,竟是绝妙如意。试想想,若他锺某人若主动扛起责任,到时,省里,地区少不得会给予重罚,但这重罚最重也不过是免职,党内警告,可若是凭此一役,收获薛书记的好感,那真是千值万值,就凭薛书记收拾丁龙的惊天手段,让他锺某人起复,简直易如反掌,如此一来,他这只孤魂野鬼,岂不是又有了庙收。
正是有着这种考量,锺伯韬才决定孤注一掷,挺身而出!
薛向笑道:“锺县长勇气可嘉,令人钦佩,不过,咱们用不着谁去顶罪,因为没人犯错!”
薛向生着颗七窍玲珑心,锺伯韬如何思想,他转瞬就猜了个通透,不过,即便猜透,他也没生出厌恶之心,因为锺伯韬想的不错,他锺伯韬和薛某人没有私仇,不过是承命於人,薛向还不至於和工具生气。
是以,对锺伯韬的靠拢,他并不排斥,毕竟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没人犯错?”
锺伯韬和毛有财异口同声问出,二人实在不知道薛书记何出此言,还是在玩儿什么文字游戏。
“确实没人犯错,大伙儿安静用耳朵听就成!”
这时,车顶上的周明方说话了,说罢,竟在车顶上站起身来。
呼呼,呼呼,
锺伯韬侧了耳朵,用心去听,他几乎使出了全力,入耳的也不过是这微微风声,锺伯韬正要出言,忽然,这风声大增,风似乎越来越急了,可他身子并未丝毫觉出风力有增大的迹象,又俄顷,锺伯韬终於觉出异样来,抬头朝天上望去,但见远处一抹淡淡的光亮,随着这呼呼风声的增大,而不断明亮。
终於,锺伯韬觉出远处的那玩意儿是何物来,竟是一架直升飞机!
锺伯韬即便不是军迷,也知道夜航的危险,可这架直升飞机到底领了什么任务,这会儿还在天上飞,难不成哪地儿发生了骚乱?
忽地,锺伯韬一拍自己额头,几乎忍不住要自骂出声来,很明显,这飞机是奔着自己等人来的嘛!
一念至此,锺伯韬耸然大惊,黯淡的车前灯并不十分明亮,在晦暗的灯光遮掩下,他毫不客气地抬眼朝薛老三瞧见,心下真是惊骇莫名,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一直自卫还击的薛书记,竟有这般惊天背景。
这惊叹方生即灭,因为锺伯韬第二次骂自己愚蠢了,那位吴公子都要处心积虑才敢对付的人物,能是简单人物么?
念头到此,他忽然觉得以前认为这位薛书记有些跋扈的想法,实在可笑,现在看来,这位薛书记简直是衙内中的楷模,世家子弟的榜样!
锺伯韬正感概万千之际, 直升机已经到了近前,驾驶员的高超技艺,简直让人惊叹,在离车十米开外的位置,悬空两米多高时不住盘旋,忽地,飞机上,丢下两个人来,未几,那飞机上传来几声呐喊,但螺旋桨的声音巨大,压根儿就听不清什么,但远处的薛书记似乎听清了,竟兴奋地冲飞机喊着“康桐,成志“,声音较飞机上的那两声洪亮得多,竟似要盖过巨大的螺旋浆声。
锺伯韬正暗自惊叹薛向的嗓门之际,直升机已经缓缓升空,盘旋远去。
不待薛向移步,毛有财一个箭步就冲上前去,扯住双手捂脚的朴成性,就是一阵耳光雨,边扇边操爹日娘的骂了起来。
任由毛有财发泄一阵后,薛老三方才上前,将二人塞进车里。
两个小时后,花原纪委审讯室的大门打开了,一个满脸妖异兴奋的中年人从门内走了出来,递给薛向一张写满了文字的口供,薛老三从兜里掏出另外一张一模一样成色的纸张,将两张纸一卷,重新塞回口袋,便大步奔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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