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叔喃喃的说道:“附骨蚀魂钉?这是责罚教内人的刑罚,怎么用在了外人的身上,真是乱弹琴,让我看看是谁的手法。”
他睁圆了老眼,在钉子上摸了一阵子,又在钉子附近用手指敲击了几下,喃喃的说道:“是小程子下的手。”
张宇真说道:“真的是我大师兄的手法?”
柴叔喘息了几口气说道:“没错,这手法是你爹亲自传给你的十个师兄的,每个人的手法截然不同,当时我也在场,才知道每个人的手法。”他说着话,五指连连颤动,在钉子上敲击几下,钉子就砰地弹了出来,段子羽接过来一看,只见钉子上满是倒钩,又看了后背被钉的地方,仅仅只有一个圆眼,对这嵌钉拔钉的手法大是不解,思量了半天也没想通这门手法的道理出来。
柴叔既然知道下钉的手法,拔解十分迅速,段子羽望着这只瘦如鸡爪的手,着实想不通这只手上为什么能有如此神秘莫测的武功。
不一会儿,五人身上的附骨蚀魂钉尽数拨了出来,柴叔起钉的手法十分的高明,五人非但没有感觉疼痛,反感全身绵软如酥,说不出的适意,钉子一起完,五个人立马跪在地上对着柴叔不住的叩头,嘴里直叫着“爷爷”。
柴叔笑眯眯的拍着他们的脑袋,叫一声就应一声“乖孙子”,面容十分的慈祥。
段子羽和张宇真等人忍不住都笑了,段子羽见到五个人非常疲惫,就命人送他们回房歇息,接着对柴叔道:“柴叔,真儿说您老人家肺脏有伤,我用一阳指为您治疗一下怎么样?”
柴叔叹了口气说道:“我已经是个风烛残年的人了,有伤没有伤都是一样,这伤已经积累了这多年,教主当年为我治疗过, 也是千方百计可惜没有什么作用,不必多费心思了,你柴叔虽然年老多病,守这个庄子还是绰绰有余的。”说完步伐蹒跚的走了出去,行走的时候仍然不住的喘息咳嗽。
段子羽听他说张正常也没有办法为他治疗,自己恐怕更加难以奏效,只见他老态龙锺,衰弱欲死的样子,心里黯然神伤。
张宇真笑道:“柴叔是个怪人,他自小在我们府里长大,原来是我爹的书僮,我爹收他作师弟,他仍然以僮仆自居,只不过全府上下可没人敢把他当作仆人,我小时候一出府玩耍,就是他护着我,我爹最宠信他了。”
段子羽将二十五枚附骨蚀魂钉收了起来,放入了一个锦囊当中,冷冷的说道:“程汝可程大师兄,当真摆起师兄的架子教训起我来了。”
张宇真连忙说道:“这件事有机会当面向他问清,葛氏兄弟浑浑噩噩的,其中恐怕有曲折误会的地方,程师兄是我爹的首徒,在教中的功勳不小,现如今掌管着三省的教务,平日里行事虽然不免骄横了点,大体上还不致於太越格。”
段子羽忿忿不平的说道:“分明是我在峨眉扰乱了他的事,寻个借口在我手下的人身上泄愤。”接着又长叹了一声,苦笑着说道:“我和你好,人家说我投靠天师教,出卖武林同道,我和青妹好,又有人说我勾结丐帮图谋造反,就差有人说我和魔教同流合污了,不过看来这也是早晚的事。”
张宇真和司徒明月柔语劝慰了半天,段子羽心中抑郁难渲,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给程汝可一个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