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岫看呆了。年年来祠堂祭拜,竟不知祠堂之下还有玄机。
木老夫人看着地板上出现的洞口,长出了一口气。“这是你爷爷当年去世时告诉我的,怕你父亲在海上有个三长两短,木家无人再知晓这个大秘密。奶奶也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今天就告诉你了。好孙儿,附耳过来!”说着,悄悄将打开秘道的口诀告诉了木岫。
待木岫牢牢记住,便叫木岫拿起一盏油灯,跟着他下去。顺着阶梯向下走了十几步,竟是一个可供二人平行的通道,再平行十余丈,遇到了一道石门。
木老夫人指着石门,对木岫说:“这里是你曾祖百年前所建,门后藏着咱们木家最大的秘密。只有家主铜牌,才能打开。所以,孙儿,你一定要找到铜牌!”
木氏宗族齐来吊唁,或许有些麻烦,但真心影响不了大局。至於什么木氏宗族要重议惠州木家家主等等,家务事由着木老夫人自己去应付吧。如果木老夫人对这些人都没有办法对付的话,那真是掌控木家五十年什么的就是假的了。
吕不鸣并不知道,他走后木老夫人与木岫的几句谈话。但知道木老夫人对他是有几分的忌惮和防范的。随着父亲死后,木岫对他的依赖日益加深,他一个外人在木家说话的分量越来越重;还有他与梅如雪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都是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啊。
所以吕不鸣并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中。这些年,随着对武功境界的提升,对武学之道理解加深,和对道家经典的深读,他越发明了直指心性的重要,为人行事不能依着本心,直抒心意,一味的委屈求全,自我压抑,反而落了下乘。为人还是坦荡、逍遥的好啊。正如漩涡鸣人的宣言一般:我一向都是有话直说,这是我的忍道。
直接拒绝了木老夫人请他参於木氏家务的请求后,吕不鸣心中为之一畅。自觉得道心通达,心情爽朗。
一路行回自己居住的小院。却发现令狐冲正在客厅陪着客人说话。他心中很是奇怪,怎得有人会来这里拜访他啊。
见到吕不鸣回来,长出一口气的令狐冲忙介绍来客。“师叔,福威镖局林总镖头携子前来拜见你!”
吕不鸣定睛一看,果然是林震南。林震南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粉面少年。心中更加古怪。那少年是林平之吗?这父子俩来做什么?
林震南笑容满面,很是客气的说道:“吕大侠,老哥哥不请自来,还请见谅啊!”
前日,倒是陪木岫见过林震南, 今日相见不过第二面。林震南这交际能力真是没得说,再见面,就如此熟络的用称呼拉近彼此的关系。吕不鸣不明白他找自己有何事情,只能含糊应对。“林总镖头,今日前来是?”
“哈哈。也没有什么大事。这是犬子平之,平之还不快来拜见华山吕大侠。”
那粉面少年果然是林平之。“小侄见过吕大侠。”说着,便要大礼拜下。
“不敢当,不敢当。”吕不鸣一把将要拜下去的林平之扶起。仔细看了一眼少年林平之,只见他面如傅玉,英气逼人,长得一幅好面相。不由得脱口而出:“冲儿,林平之确实比你长得好看啊。”
说完便哈哈大笑的坐回座位。也不理会少年林平之尴尬当场,手足无措。
令狐冲不由得气懑。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抱怨着。“师叔,你老人家长点心吧。”看着林平之满面通红,愣在当场,便开口道:“林兄弟,莫要在意。我师叔为人一向滑稽。喜欢与人开玩笑,我们师兄弟妹们都见怪不怪了。”
得了这个台阶,林平之勉强施了一礼,怏怏不快地退下了。
倒是林震南却是神色不变,仍笑道:“一句玩笑话而己。小儿在家中被他娘亲惯坏了。脸皮着实嫩了些。哎!也是我们林家毕竟困居天南一隅,少见中原大派风范。倒叫吕大侠见笑了。”
听林震南如此说,吕不鸣也是微微一笑,只是瞟了一眼立在一旁向着自己咬牙瞪眼的令狐冲,便没有再说话。他心里想的却是:冲儿,你还是长点心吧。这小白脸可是挂走了你的亲亲小师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