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岫接过雨伞,冷静地后退两步。口中传令。“全部退下。四周警戒。”
那浪人缓步走到吕不鸣面前一丈处就停下了脚步。双目凝神深深的看了一眼静如深潭的吕不鸣。用着生硬的官话说道:“很惭愧。我的刀还不够快。现在的我,死在你这样的高手手中,真是不甘心啊。”
吕不鸣淡淡地道:“放心。我会用我最强的剑法,让你死心。”
那浪人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多谢指教!”
说完这句话,那浪人长吸一口气,忽的大喊一声,随着喊声,手中长刀一振;再喊一声,长刀无风自动,发出阵阵嗡鸣;大喊三声,眼色血红,额上青筋绽张。三声大喊一出,身形即动,此时正有一道闪电裂破长空,刀借闪电之势,如飓风狂卷。
吕不鸣不动如山,面对浪人的刀势狂卷,长剑轻轻挥出,剑发剑芒,电光火石,正是希夷剑法中的“大相无形”一招。
在木岫等人眼中,只看到空中闪电一过,吕不鸣长剑亦如闪电一亮,飓风立止。
那浪人刀势未发,人便定在原地不动。只听“呛啷”一声,倭人长刀断为两截,胸口一道两尺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片刻后屍身扑到在地。
此时,吕不鸣手中长剑发出“嘤嘤”嘶鸣,随手一振,手中长剑断为两截。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心知,自己的剑气外放还是存在不足,真气不纯。
木岫与木海蛟等人方才围了过来。“师父。雨伞。”
木岫全身上下已是湿透,可是眼中满是仰慕和崇拜。
接过雨伞,吕不鸣将木岫拉入伞中。“全身都湿了。莫要受了风寒。这里你安排一下,不要呆在这里了,回去换衣服。”
其实无须木岫安排,压着满身火气的木海蛟已经快速疏散无关人等,安排精干力量察看现场,动员全府护卫加强巡防。
闻讯而来的木府大管家,急忙安排人送木岫回内宅换衣服。吕不鸣便在众人敬如天神一般的目光中,面色平静地撑着雨伞回到自己的住处。
此时,独自呆在小院子的令狐冲正两耳不闻窗外事,在扎马静心练字。
见到吕不鸣提着雨伞全身湿透的进入房间,方才警觉有些不对。“师叔,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遇到了几只苍蝇。随手打发了。这几日怕是不得安宁。你自己要小心些!”吕不鸣接过一块干手巾,抆拭去发上雨水。
令狐冲明白,吕不鸣所说的小苍蝇怕是不简单。“师叔,方才遇到敌人袭击了?”
“嗯。怕是有些来头。也是意料中事。这一段时间很平静,有人耐不住,要出手了。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有意思。”
“是谁?竟然向咱们华山下手。”
“自有木家的人去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这些不关你事。这段时间把《易筋锻骨篇》练好。”吕不鸣随手将手巾交给令狐冲,接着说道:“冲儿。你不要再跟着我了,木家丧事后,你便一人回华山吧!我怕是要在木家呆上一段时间,至少要等岫儿混元功练成第一层。”
令狐冲接过手巾,急忙给吕不鸣倒上一杯热茶。等吕不鸣一口热茶下肚,惬意地长出了一口气。方才思忖着说道:“师叔。我想还是跟着你吧。一是《易筋锻骨篇》我刚刚入门,怕是离不开你的指导;二是木岫师弟因故不能上华山,怕是今后回华山一次也是不易,我这个同门大师兄自然要多与他结交,此时是他关键的时刻,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以全同门之谊;三是下山这半年,自觉经历了不少,还是很期待接下来与师叔的旅程。”
这几句话说的吕不鸣有些刮目相看,有些欣慰的看着他。
“这四嘛,虽然这一路吃了些苦头,可是日子过得舒服啊。有好酒,有美食,多自在,比山上的清苦日子好得多了。”
“你个混小子。让你师父听到这句话,非让你上思过崖呆几天。”吕不中鸣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一本正经的令狐冲。“滚一边去,看你就烦,今天加写三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