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堂长老自然好大的威风!”
“其实曲洋还是有才之人。”
“有才之人?这一路巡查以来,与各地相比,两湖教务一塌糊涂,被五岳剑派压得抬不起头来。方才,本总管不过好意提点他两句,曲大长老竟然阴阳怪气的数落我。”
“好了。知道你心系教务,要做出一番成绩出来。”
“我倒不是为了我自己。我这个总管,是你任命的。曲洋看我不起,也就是看不起你。想到这里,我才生气。”
“哎。你说的也是。既然曲洋如此不知尊卑,你这总管也确实要立立威风。回头安排人写一纸敕令,撤了他玄武堂长老之职,让他当个闲散长老吧!我的印章,你是知道在哪里的。回头用印吧!”
“那玄武堂长老一职由谁接任?”
“由你做主好了!你这个总管也要有个得用的人。”
“多谢胜姐…”杨莲亭闻言大喜。
“哎!你我之间那用得一个谢字。只要莲弟你真心对我好,一切就好!”说着,东方不败一声娇笑后,扑入了杨莲亭怀中。
二人一阵温存后。
“胜姐,你上午出去可截得人了。”杨莲亭轻抚东方不败的秀发,小意问道。
“唉!人是见到了。可惜…”东方不败神色黯然。
“真是你所说的风清扬。他有这么大的本事?可有你的武功厉害?”杨莲亭很是惊讶。在普通教众杨莲亭眼里,教主东方不败是神一般的存在;现在作为教主最亲近的人,在总管杨莲亭的眼里,教主东方不败神性的光环去除了,可是一身武功绝对是世上无敌的。
“不提他了。”东方不败不愿再提,只因峰顶之时,他竟然不敢对风清扬出手。实是一败涂地。这是他武功大成之后,从来都没有的事。“你所说的吕不鸣,我也见着了。”
“噢!此人不差吧!”
“确实不差。莲弟你都推崇的人物,实是五岳剑派杰出的人才。郝、丘两个老儿败得不冤。也不怪风清扬老儿一路维护。”
“说来,也是莲弟你心细。若不是你从各地传来的讯息中看出端倪,我还不知风清扬老儿竟然出了华山。”
“‘八月初四,华山吕不鸣与一老者,骑乘宝马出行,经商洛,赴汉水。’这样重要的消息,陕西分堂竟然当作一般消息呈上来。这几日江陵地面上多有武林高手出没,下面的人前日才报上来。教内事务确实应该整肃了!”
“这些俗务我懒得管,反正都交於你了。”
“可惜,咱们知道的冲了。香浮山庄一动武,天宁寺就一把火烧了。从夏氏兄弟口中和天宁寺几个和尚得到的消息,可推测出所谓的连城诀宝藏定在藏於天宁寺中。那么大一笔宝藏,怕是已经没了。”
“没了就没了。钱财是身外物。整个日月神教我都交於你了,你还不知足!”
“胜姐, 说的是!”
沅江之上,一叶扁舟。
两岸桃树,绵延数里。
江水静谧舟自横。
舟上一黑衣老者,散发披肩,盘膝而坐,神色悠然;身前有一小几,瑶琴平放,素香一柱;舟前有一红泥小火炉,炉上坐着铜壶一把,一七八岁的女童正在执扇鼓风,烧火煮水。
“爷爷,此地便是桃花源吗?”女童有一句,没一句与老者说着闲话。
“飞烟!可将桃花源记,背给爷爷听。”
“好啊!不过我要背出,爷爷给我什么奖励。”
“明日到了武陵城,你要什么,爷爷便给你买。”
“那我背了:‘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在女童清脆带着童稚的声音中,老者脸带微笑,闭目凝神,不一会儿双手按上琴弦,鼓琴而鸣。
琴曲曲调流畅自然,琴韵悠长,意境深远,不躁不讷,不漾不坠,似行舟平荡,青山相随,心境开阔无碍;时有欸乃声声,得显山水真意。
一曲奏罢,山水之间余韵嫋绕。
这时只听岸边有人高歌:“谁能听欸乃,欸乃感人情。遗曲今何在,逸为渔父行。”
只见其人年愈四旬,中等身材,身体圆润,着古铜色员外服。拱手一礼道:“先生一曲《欸乃》浑朴天然,幽寄鹤心且不着痕迹,在下刘正风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