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二人对风清扬也是有心节的。
当年风清扬功成名就,一把长剑会尽天下英雄,被称为天下第一剑。剑宗几位长老名宿逼迫一向独来独往的风清扬择徒而教之。华山上多少青年才俊打破头都想拜风清扬为师,就算是学不得独孤九剑,拜在他门下学习剑法,也算是鲤鱼跳入龙门了。这其中就有封不平和成不忧。可是风清扬一干优秀弟子都没有选,最终收了出身普通,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白不臻为嫡传弟子。让众人跌破了眼镜。风清扬曾说过,收白不臻为徒,就是因为他老实听话。
“当年拜师时,师父便与我说过。独孤九剑不是华山剑法,他是不会传於我的。只因我天资不够。”白不臻倒是看得开。“气宗的两个小子,着实天资过人!令狐冲二十六七岁年纪,混元功已经修至第五层;岳熙天分极佳,加上是岳不群的儿子,家学渊源。生生惹的师父生了爱才之心。再加上师父好像是欠了吕不鸣的一个大人情。”
“吕不鸣!那个气宗的小鬼头!”成不忧愤愤的说道。“这些年来,倒是闯出好大的名头。却不知是不是真材实料?”
“成师弟。吕不鸣不可小看。听师父说,他五年前便将混元功修至第七层!”白不臻心情复杂的说道。
“什么?”、“不可能!”封不平、成不忧异口同声的惊叫出声。
“我与他交过手。我攻,他守。不过两招,我便招架不住了。当时的他并没有出全力,若是他用全力,我全力防守的话,在他手下也过不了十招。”白不臻淡淡的说道。
“五年前。他不过三十出头吧!华山派立派以来,从来没有四十岁以前就把混元功修至第七层的。这姓吕的小子,这他娘的还是人吗?”成不忧脸如土灰。
“风师叔惊才绝艳,我记得也是到了四十岁,才突破混元功第六层,因此被称为华山派第一人。那吕不鸣,有可能吗?”封不平半信半疑的问道。
“唉!确实是真的。我听师父说,那吕不鸣十几年前误打误撞得到了全真教重阳真人留下的遗刻,修炼全真大道功时,机缘巧合的进入了内照入定状态,竟然连连突破,从混元功第四层修至第六层。这中间省却了近十年的苦功。这些年间连获巧遇,更是将气宗、剑宗两家之长融为一体。他的武功怕是已经迈入了绝顶之境,当今武林能胜他的,不过一掌之数。”
“怎么会是这样!”封不平脸色苍白,喃喃的说道。“怎么会是这样?那我这二十多年算是什么?这剑宗的大仇便无法报了?这被逐下华山的大恨便无法解了?这老天何其不公!”封不平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声竟至声嘶力竭。
“噗!”一口鲜血,竟喷了出来。
“封师兄!”白不臻、成不忧大惊失色,急忙过去察看。
“不碍事的。”封不平一口老血喷出后,心中却是灵醒了许多。抆了抆嘴角的血渍,沉思着开口道,“白师弟远来,恐怕不止是为了通报风师叔老人家的指令而来的。还有什么事,便一起说吧。愚兄这里还撑得住。”
白不臻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封师兄说的不错。还有一件事,关系到我剑宗的前途。”
“噢?白师弟,请说!”
“那吕不鸣有意邀请我剑宗一脉重上华山。”
“不可能!”成不忧厉声道。“就是岳不群用八抬大轿来抬老子,老子也不这么不明不白的上华山。”
“师弟莫要插嘴!让白师弟接着说。”
“这是吕不鸣亲自与我说的。我观其意甚诚。那岳不群我也见了,却是口是心非的很。”
“他们师兄弟之间有矛盾!”封不平灵机一动。
“不错!”白不臻思忖的说道。“这一路来,我一直在揣磨这其中的问题。听师父他老人家所说,那吕不鸣对剑气之争十分不赞同,一直致力於剑气融合。 所以他才入了师父的法眼。岳不群是何等样人物。咱们师兄弟自是深知的。他又怎么会同意迎我等剑宗传人重上华山,破坏他气宗一家独大的大好局面。他又来见我,说明是吕不鸣一意逼迫的结果。要知岳不群这个掌门的武功剑法,却是远远不如吕不鸣这个师弟的。”
“主弱臣强!祸起萧墙!”封不平眼光一闪,精神大振。“那吕不鸣可有引我剑宗弟子为臂助,除掉岳不群,夺得华山掌门之位的意思?”
这一问,让白不臻沉默了良久。半天方才说道:“我看不透那吕不鸣到底是什么居心。其让我等重回华山,态度真诚;可是说他要夺掌门,却又不像。我只觉得他始终在担心什么?”
白不臻的回答,让封不平、丛不弃二人面面相觑。房间内安静了下来。
成不忧倒也罢了。封不平却是心思百转,却不得要领。此刻,他撇了一眼闷声不语的白不臻。心说:这白师弟,这些年来是小看了他。人虽是老实本分,可是心思通透,怪不得当年风师叔对他青眼有加,收他为唯一弟子。若是收他为臂助,大事可期。
想到这里,他出口说道:“白师弟远来辛苦,咱们师兄弟多年不见,不如在师兄这儿多留几日,其他事情,从长计议吧。”
白不臻本想呆两日便走,可是硬被封不平留了下来。说是丛不弃师弟,这两日便到。见一见再走。所以白不臻便留了下来。谁知两日后,门上突得报来,华山派拜贴到了。三人都是大吃一惊。怎得来的这么快。脾气暴躁的成不忧抢先向高根明发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