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满座皆惊,吕不鸣心中是洼凉,洼凉的。
现在这种情况,简直就是记忆中,二十五年前华山派的翻版。
如果让封不平等人这样上华山,三天两头干仗都是轻的,一场大火并怕是跑不了的。自己这些年的苦心经营,怎么能换来这样的结果。
看着始终一脸平静端坐不动的岳不群,冷眼旁观一言不发的白不臻,看来这两位都已经猜透了最终会是这个结果。
吕不鸣心中苦笑。自己还是太过天真了,师姐说的对,此事操切不得啊!此番如何收场?大打出手,凭着自己的本事,灭了剑宗全体,不过多费一番手脚罢了。这是随了岳不群的意,而伤透了风清扬的心啊。
可是这般虎头蛇尾的收场,怕是让剑宗的小人得意,不说下毒事件,关键是十九年前那个勾结外人截杀陆师兄等人的剑宗弟子,就是自己心中永远的刺。这般轻轻放过,自己也是不甘心啊。
吕不鸣左思右想,一时间觉得这是自己作茧自缚的结果啊。
还好昨夜,自己已经想通了。
这时岳不群轻轻站了起来。“各位。老话说的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剑宗的各位依然执着非此即彼的态度。岳某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众位若是觉得此时动手合适,大伙儿就拉开架式斗一斗;若是想日后打上华山,岳某随时恭候!如何?”
岳不群双眼扫视着剑宗众人,一时无人敢正视其目中精光。一派掌门威势,显露无疑!
“若是无人说话,此事便就此揭过!”岳不群顿了顿,见剑宗众人无人接话,方才开口说道。
“好!岳某此行还有一事,正要向剑宗各位求证。”
听到岳不群如此说,剑宗封不平等人很是惊异。抬头看着岳不群,静待他的下文。
接着,岳不群便将今早用餐遇到下毒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封先生,这事发生的如此蹊跷,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闻听此言,白不臻沉声道:“封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兄?”成不忧惊疑不定。
封不平又惊又气,心中暗骂丛不弃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岳先生,此事我等并不知情。”
“怕不是一句‘不知情’就能过去的事吧!”
“那你的意思是?”
“查明真相,交出凶手!”
“哼!岳不群,此事你定要安在剑宗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成不忧又一次站了出来。强硬的说道:“谁能证明是我等做的?”
“嘿!有胆子做,却没有胆子承认。这些年来,剑宗行事还是这般无耻下流!”宁中则很是气愤。
“放屁。大放狗屁!”成不忧破口大骂。“当年你们气宗就是这般阴险狡诈,强压罪名与我们剑宗,暴起发难,害我师长。今日故技重施。封师兄索性与他们拚了吧。无论生死,都对得起剑宗的列祖列宗。”
话音刚落,成不忧长剑一挺,身形一展,“唰唰唰”连环三剑向身前的宁中则刺去。
早就暗自警惕的宁中则不躲不闪,长剑一挑,一式玉女投梭,迎着三剑来路截去。只听得“叮叮叮”,二人长剑连击,平分秋色。
“这婆娘的剑法不可小看!”成不忧脾气虽燥,但是动起手来,心思沉静下来。虽只一招,他已经看出宁中则的剑法不弱於自己。当下不再留手,使出十二分的功力,与之一战。
场外众人只见身形矮胖的成不忧,
脚下却是灵动,长剑随身而动,接连使出华山剑法中的杀招,招招抢攻,犀利狠辣,出手又快又准又狠,将剑宗剑法之长展现的淋漓尽致。 反观宁中则的玉女十九剑,出手之间,招法落落大方,英姿飒爽。若是平常女子使出玉女十九剑,必是棉里藏针,柔中带刚,尽展“娴、雅、静、淑”之剑意。而玉女十九剑在宁中则手中使出,却如锥在囊中,特立独行,攻如烈火,守如静姝,剑法刚柔并济。
气、剑两宗高手二十五年后再次交锋,各施所长,绝招迭出,战况之激烈,之精彩,让两宗弟子看得目不睱接,心惊胆战之余无不赞叹。原来本门剑法运用精妙如斯。
不一会儿,二人相斗了五十余招。
此时,吕不鸣、岳不群已然心中大定。胜负之分就在眼前,成不忧已是三鼓而竭,长力不足。
封不平、白不臻也是看出不对,心中不由大急。
这时,只听得宁中则一声长啸,一剑当胸直刺,剑势如强弩突射,势不可挡;剑招如天外飞仙,忽如其来。正是宁中则凝聚全身功力,将玉女十九剑千百种剑式变化,合为一招。宁氏一剑,无双无对。
眼见得这一剑成不忧已然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封不平抽剑在手,便要为成不忧解围。却被岳不群一个闪身,挡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