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二人一番捶打,李潇湘已是筋疲力尽,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像具死屍一般。
但二人仍不肯放过他,说刚刚讲的只是三魂七魄,之后还有三魂七魄之法,要他一并修炼完成,若是完成不了,便不放他离开。
但李潇湘哪里还有力气站起,於是二人想了个办法,将自身御气注入他体内,强行将他唤起。
而二人修为深厚,又经过千年修行,早已将御气炼化至至精之境。李潇湘得了这些御气后,整个人顿时精神大振,一跃而起,俯身拜道:“二位前辈不惜损耗自身御气,也要将若水唤起,若水哪里还敢懈怠,定会将此法练成。”
本以为二人听后会十分欢喜,谁知嬴兄却摆出一副败兴的样子,说道:“嗯,你当真要学?那老夫还偏不教你!”
李潇湘一怔,随即看向姞兄。
姞兄也是摇了摇头,说道:“既然嬴兄不教你,那老子也不教了,不然岂不显得我强於他?这三魂七魄之法,还是改日再教吧!”
说完二人朝浓雾中走去,留下李潇湘一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见二人已经走远,又急忙喊道:“若水还未请教二位前辈尊姓何名!”
嬴兄闻言脚下一滞,问道:“姞兄,你还记得我叫何名吗?”
姞兄嗔道:“老子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哪里能记得你的!再说不就是一个名字嘛,有没有的又有何妨,只要记住自己是八姓之人就行了!”
李潇湘听后,忽然想起之前在卷轴中看到的四大姓,却不知与他二人说的八大姓有无关系,正想追问时,二人已经消失在浓雾中,不见了身形。
李潇湘急忙唤道:“二位前辈,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留步!”可唤了数声,也不见有人回应。
此时朵慈二人已来到近处,见李潇湘高声呼唤,女子随即问道:“李公子有何事要问他二人?”
李潇湘道:“蛇娘,能否带我去见二位前辈,我有一要紧事要问他们。”
女子摇头笑道:“这可难办了,他二人行踪飘忽不定,就算我能看透浓雾,也是很难寻到他们。更何况他二人已经没了兴致,除非自己现身,否则不会让人寻到。”
李潇湘心下焦急,问道:“就算是蛇娘唤他二人,也不行吗?”
女子道:“这我倒是没试过,我平时都是闲居草庐,等他二人出现。不过我可以帮你喊上一喊。”说完朝浓雾中喊了一嘴,可结果与之前相同,仍旧没人回应。
朵慈道:“哈哈,若水小友不必着急,他二人就是这般性子。当初老头子来时,也是被他二人晾了好久。”提起往事,朵慈不禁笑出了声。
李潇湘问道:“那眼下该如何是好?”
朵慈道:“你不是要上雾竹岭去见无异小子的吗?正好他二人不愿再教你,我们便可借机离开,老头子也想看看那吟武论道究竟办成了何样。”
“可那件事对我颇为要紧,就这般离去,万一他二人——”
“若水小友不必担心,待吟武论道过后,老头子再陪你来一趟便是了。”朵慈打断李潇湘的话,出言安慰道。
李潇湘略微斟酌一番,随后点了点头,说道:“也罢,但之后你可一定要陪我,不许将我独自留在此处!”
朵慈嗔道:“你这小没良心的,老夫何时弃你不顾了。若是当初没我,你连九霞山都到不了!”
之后二人便辞别女子,回到了对面山上。当然过山之法,
还是靠的那条铁索。 又行了一个时辰,二人终於到了雾竹岭上。此时的云农门内异常热闹,大量身着不同服饰的御师,在山道间四处游走,皆是从各地赶来参加吟武论道的门派弟子,其中不乏之前在九霞山上遇到的那些门派。
见此情形,李潇湘倍感诧异,问道:“那灵姑掌门和邢掌门皆是死在这些人手中,他们居然还敢来参加吟武论道,真是好不要脸!”
朵慈道:“此一时,彼一时,这世间本就没有绝对的仇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一切因利势导,这便是江湖!”说完从怀中取出一个鳞质面罩,递给了李潇湘。
李潇湘一怔,问道:“老朵儿这是何意?”
朵慈笑道:“这是我从蛇娘那要来的,由她的蛇鳞制成,轻巧且坚韧,还能抵挡御法。对於这些人来说,你已是亡死之人,随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怕要引起骚动。更何况你李家也参加了吟武论道,你难道想要他们发现自己?”
李潇湘顿时恍然,说道:“还是老朵儿考虑得周全,我却未能想到这一点,多谢!”
说完将面罩戴在了脸上,而自己那只瞎了的眼睛,也刚好被面罩护住,想来是朵慈特意为自己做的,不禁一阵感激。
但就这般大摇大摆的进去,还是太过招摇。而且朵慈身份特殊,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於是二人商量一番,打算绕到山门之后,悄悄溜进院墙。
二人都曾跟林无异学过云农门身法云踪,随即施展出来,朝后山摸去。
果然,这身法极为隐秘,就算是云农门本门弟子,也是未曾发现。
不多时,二人来到山门之后,朵慈比了个手势,二人身形一闪,轻松跃至院内,找了处隐蔽之地,躲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