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听后顿时恼羞成怒,直接扇了李潇湘一个嘴巴,呵斥道:“余姐姐,余姐姐,你就知道余姐姐,我哪里比不上她了!”说着从他怀中钻出,扭头朝幔帐中走去,边走边道:“既然你说那姓余的好,那你就去找她吧,不过你再也别想寻到九御了,这经书我也不会还你!”
闻言,李潇湘身体猛地一颤,快步追上了上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问道:“你知道九御在何处?”
女皇“哎呦”一声,将他推向一旁,嗔道:“你弄痛我了!”
李潇湘此时心急如焚,连忙作揖道:“是在下失礼,还请陛下赎罪。敢问陛下是如何知道九御的?”
女皇眉头一挑,笑道:“呦,这会儿知道来巴结我了,那好,我再问你一遍,我和那姓余的女子比,到底谁更美丽?”
李潇湘脱口而出道:“陛下美丽,陛下有绝世容颜,这世间没有一个女子能比过陛下!”
女皇听后脸色一沉,撇嘴道:“你这话并非出自真心,是我逼你你才说的,根本不能作数。”说完一拧身,仍旧朝内殿走去。
李潇湘紧随其后,赔笑道:“那如何才能让陛下相信我是真心的?”
女皇见状,面上毫无表情,可心中却在暗暗窃喜,说道:“若你肯说那姓余的是个丑八怪,满脸生蛆,地沟里的婊子,那我就当你是真心的。”
李潇湘听后一怔,万没想到这等污秽之言竟会出自女皇之口,心中颇感为难,说道:“余姐姐帮我了不少忙,我怎能在背后说他坏话。何况这等污言秽语,岂是君子所能讲的?”
女皇向后瞥了一眼,不屑道:“她不就是给你纹了一脸刺青嘛,这也叫帮忙?你若不愿说就算了,等下我便命人给你发张令牌,你和那些商贩赶紧给我滚回大安,今后再也别想来了。”
一听要给自己令牌,李潇湘心中顿时一喜,可九御的事同样重要,不禁陷入了两难。
见李潇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女皇暗自一笑,脸色再次一沉,说道:“好了,时辰不早,你也该退下了,来人啊!”
“陛下且慢!”李潇湘急忙叫道,随即来到女皇身前,双膝一曲,跪倒在地上。
“之前在下多有得罪,还望陛下高抬贵手,饶了在下吧。今后无论陛下有何要求,在下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不过陛下刚刚说的那句话,在下是万万不能讲的。”
女皇听后面生不悦,问道:“那我就是让你说那句话,你又当如何?”
李潇湘叹了一声,应道:“若陛下执意如此,那在下只好告辞了。还请陛下赏我一道令牌,我这就带人离开,从此再不来叨扰贵国。”
女皇道:“那你不想问九御的事了?”
李潇湘道:“我曾答应我家娘子,此生要伴她左右,陪她终老。眼下我与她分别已有两月之久,她定是担心得不行。九御之事虽然重要,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待我与娘子团聚后,再去寻找也是来得及的。”
女皇笑道:“哦,没想到你还成亲了,那女子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小姐?”
李潇湘道:“她复姓灵姑,单名一个柔字,是云农门已故掌门灵姑阙的独女,并非什么世家小姐。”
女皇道:“罢了,既然那姓余的没有做你的妻子,我这心里也就好受了许多,你起来吧!”
李潇湘一怔, 问道:“陛下为何要如此说,我一介凡夫俗子,怎能高攀得其余姐姐?”
女皇闻言再次生怒,喝道:“好啊,原来你心里还真有她,你这口是心非的畜牲,怪不得绝狼会为你破魂,你们三个早就是一家人了吧?”
“陛下难道看过我的弦图,那你一定也知晓御魄之体吧?”李潇湘急忙问道:“陛下究竟是何人?”
女皇顿了顿声,随即扭过头去,说道:“我见你怀中还藏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南阙侯淑贤敬收。此信可是怀凝交与你,托你带给她长姐的?”
李潇湘点头道:“不错,可我从未听说过南阙,也不知能不能将信带到。”
女皇随后来到内殿的一张榻前,倚身其上,叹道:“说起来,那南阙的阁主倒与我有几分渊源呢!”
李潇湘只觉今日听了太多让自己始料未及的事情,脑中不禁一阵恍惚,於是来到榻前,拜道:“恳请陛下告知我该如何去往南阙,我曾答应过怀凝师姐要帮她把信带到,眼下已经耽搁了五年之久,若再不送到,那我岂不是要失信於她!”
女皇没好气道:“你们这些男人,真是贪得无厌,一会儿问我是谁,一会儿问我九御在哪,一会儿又让我说出该如何去往南阙,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李潇湘起而再拜,说道:“陛下知晓这么多秘密,想来绝非什么条国女皇。在下斗胆猜测,您与千回上人的关系,只怕也不简单吧?”
女皇阴沉着脸,随即指向他的玉弦魂道,问道:
“这玮谷为何是空的,熠凤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