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你这说法倒是有趣,竟将自己脱得干净,一个人也没得罪!”女皇笑道,但明显是看不起李潇湘这般说法。
李潇湘也知这般说法不过是在自欺欺人,可眼下他唯一做出的选择,就只有这样了。
“好了,你们下去吧,告诉蔺歌,将那伙人放了,让他们赶紧滚回大安,朕不想再看到他们!”待宫女将御膳摆好,女皇吩咐道,同时从怀中取出一道令牌,扔给宫女。
宫女应了一声,不但多待,急忙退了出去。
看着令牌在自己眼前被人拿走,李潇湘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一事,急忙来到女皇面前,问道:“要我做御符,可没有材料,这该如何是好?”
女皇道:“急什么,不就是黄蛇缚嘛,明日我便派人带你去取。”
李潇湘一怔,又问道:“那黄蛇缚可是世间珍宝,这条国也有?”
女皇不耐烦道:“我既然说了带你去取,那自然便是有啊!怎么,你不相信我?”
李潇湘俯身道:“不敢,不敢!”
女皇哼了一声,说道:“你的那些东西我现下还不能还你,除非你将玄鲨寻来。”
“这怎么能行,那里面还有我李家的秘密,我——”提到李家的秘密,李潇湘忽然想起了自己父亲曾说过的话,随即问道:“此地可有灵石七尊,悬於九天之上,乃是一个门派之所在?”
女皇闻言脸色微变,说道:“什么灵石七尊,此地就只一个条国,不过门派倒有不少,但没有一个是在九天之上的。”
李潇湘听后叹了一声,念道:“难道还要再往东走?”
女皇见他还要再问,心中顿时一紧,急忙朝殿外喊道:“来人啊,待他去驿馆歇息,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他!”
李潇湘话到嘴边,却硬生生被挡了回去,心道:‘这熠凤定是知道些什么,却不愿告诉我,想必这其中定是有所隐情,待我明日再问她一问。’於是拱了拱手,问道:“还请教熠凤遵命何名?”
女皇笑道:“千回赐姓乐,名字嘛,你猜猜看?”
李潇湘摇了摇头,随后便跟着一名太监,走出了寝宫。
而女皇这一决定,也遭致了众大臣的反对。当年夜里,以蔺歌为首,在女皇的寝宫内,发生了一场激烈的争辩。此事惊动了整个条国,大街小巷上,人人都在谈论这个大安人,各种流言闹得是满城风雨,有人说这是女皇的男宠,有人说这是大安派来的奸细,更有甚者说这是女皇的私生子。各种奇葩言论充斥着东江城内的酒馆茶肆,青楼赌场。只半月的时间,李潇湘的名字就传遍了整个条国。
当然这都是之后的事,眼下李潇湘正跟着一名太监,一路朝宫外行去。
待出了宫门,二人换乘了一辆马车,车夫皮鞭一样,轮毂缓缓而动,驶向海港。
大约半个时辰后,马车渐渐慢了下来,直到车夫吆喝了一声,那名太监才满脸堆笑道:“大人,我们到了,还请下车吧!”
李潇湘客气道:“多谢公公一路相送!”说着掀开车帘,见马车停在了一座客栈前,而这客栈就建在海岸便。
李潇湘随即跃下马车,抬头望去,念道:“海乡客栈,这名字倒是起得好。”
一旁的太监道:“此地风景宜人,酒菜也都可口,陛下特意嘱咐要让大人住在这里,大人里面请吧!”
李潇湘一怔,暗自念道:“原来你早就料到我会留下,却还在我面前演戏,真是叫人不爽!”随后便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了客栈。
刚一到门口,就听客栈内传出一声大喝。
“老板娘,你可不能偏心啊,凭什么他叫你陪酒你就听,俺叫你陪酒你就不应呢?”
之后从门内走出一名男童, 男童不过半人来高,却颇懂礼数,见了那名太监,随即躬身拜道:“苏公公,我娘她有事缠身,不便出来远迎,我替她给您赔个不是。”说完看向李潇湘,又问道:“这位就是陛下说的那名贵客吧?”
苏公公道:“不错!告诉你娘好生招待,切不可怠慢了!”
男童应道:“公公放心,怠慢了谁也不敢怠慢陛下的客人。”
苏公公点了点头,随后与李潇湘道了声别,便匆匆离开了。
送走了马车,男童快步来到李潇湘身前,拱手道:“让大人久等了,大人里面请!”
李潇湘看着男童,见他礼数周全,心中颇为满意,同样拱手道:“小阿哥不必多礼,还请你前面带路吧!”
男童应了一声,便领着李潇湘走进了客栈。
此时一名妇人正在两桌客人间不停的赔笑,见自家儿子又领进一名客人,随即喝道:“都给老娘住嘴,再这般聒噪,老娘就把你们统统拉到后厨,做了下酒菜!”
此言一出,客栈顿时鸦雀无声,就连李潇湘也怔在了原地,心道:‘好泼辣的女子!’
女子随后整理了容妆,来到李潇湘面前,欠身道:“让大人见笑了,不知您尊姓何名?”
李潇湘结巴道:“在、在下姓李,名、名潇湘,见过老板娘!”
女子闻言“咯咯”的笑出声来,摆手道:“李大人不必多礼,叫我瑶姑就好,来,快请坐!”同时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
“诺儿,别愣着了,快给大人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