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馆门口两尊石狮子蹲坐在门旁,脚踩一颗绣球有着气吞山河的气势,在门框两旁更是有一对黑底金字的对联。
势通百节招通胆,气润三焦德润身。
门顶一块三尺匾额:秦氏武馆
“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
“东西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变化的是人。”
“唉~”
秦岳从身后的口袋拿出老旧的钥匙打开了门前的大锁。
推门的时候门柱发出嘎嘎声,一种历史感扑面而来。
武馆门槛高一尺,底下是一个横木做缓冲。
秦岳拎着皮箱买进院落中,确实满地的落叶与杂草。
两年多没有回家,家中满是杂草这也正常,墙角的木人桩上的脚柱涨了一层青苔,武器架的岔道口堆积了几张落叶。
秦岳从侧面的走到来到了房间前,将皮箱放在一旁从房间的抽屉里拿出了跌打酒和一些治疗伤病的药膏。
处理好自身的伤势这才开始打扫起房间的卫生来。
开门,开窗,打扫灰尘,抆洗家居,晾晒被褥,给庭院除草,一通收拾下来依然是傍晚时分。
随手点了个外卖,在庭院一旁的亭子的石桌上坐了下来。
手里捧着一次性的食盒,看着菜,眼眶却渐渐续满泪水。
外出寻求突破何尝不是不想面对爷爷去世的消息。
如今经常爷俩一起吃饭的亭子,只剩下秦岳一人,对面再也没有人给他夹菜,给他添饭,关心她椅上是否穿够,早上是否有练功。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一个人去面对,走下去。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吃着饭,混合遮住了视线带着咸涩味道的白米饭被秦岳大口大口的塞进口里。
身上的疼痛一点也比不上心里的痛楚。
老人家弯着腰凑到小孩的跟前:“小山,跟爷爷习武好不好啊!”
老人手中拿着一根圆形小短棍点到小孩的额头上,小孩也不哭只是笑嘻嘻的看着老爷子:“站桩要沉稳,要沉下去也要起得来,你个小皮猴这站的什么鬼,还不好好站。”
老人家指着院落中最小的一把石锁:“你去试试角落里最小的那把石锁,以后就是你的了”
...
脑海里记忆就像是电影院里的默片,渐渐从充满了色彩的世界变得不再鲜艳,变成了泛黄的旧照片。
只留下熟悉的人的声音不停在记忆里呼唤着自己。
随手抹了一把眼泪,放下手中的食盒。
秦岳冲到了庭院角落被麻绳捆绑住的大树跟前,两脚踏在树木跟前的泥土中,拳头挥舞间出现了阵阵残影,衣裳舞动发出清脆的鞭炮似的响声。
啪的一下拍打在树上,小臂便出现了一道铁青的痕迹,哐的一拳指骨前的皮肉分离,从肉下渗透出点点红色的血水。
一双手不停的击打着庭院的梧桐,伴随着连续不断的撞击是片片飞落的树叶,还有秦岳内心的愤懑。
为什么我打不过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