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麻烦的是,若来的真是那等巨寇,就是再多谋划,再多准备都没个屁用。人家凭实力横推过来,扶余这边除了亡命而逃,根本没其它办法。
而且,人可以跑,建筑却跑不了,建到一半的港口再被一把火烧掉,白费功夫都是小事,到时再想把人聚起来重建,怕就难了。
见他冲疑否决,关修辞忽然开口道:“要,要不请郡城那边派高手坐镇?他们虽找了鲨彪来袭扰,但想来不过是要提高利益,必然也不愿看到港口被毁……”
方尘突然眼睛一睁,脑中猛然闪过一抹念头,莫非,这才是郡城那些家伙的真正目的?
找鲨彪来袭扰,就是让港口产生危机,若想安稳建好港口,获取海利,就不得不请他们派出高手坐镇主持?
若真如此,跑掉的贼船反倒无关紧要了,就是没有他们,一但得知鲨彪失败,郡城那些家伙必然还会找其它海寇前来。甚至,就算港口建好,也会有源源不断的海寇跑来袭扰。
难怪郡城一直没派人来商谈出海之事,怕是就等着扶余的人上门求着他们来吧?
特么的!这些能站在郡城顶端的势力,果然没一个简单的。
扶余这边刚要联合限制,郡城那边反手就给扶余脖子上了套索,让扶余进退不得,只能去求着他们那边手握绳端之人。
但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又狠又绝,说白了,就是明摆着欺你扶余没先天,高手少。
方尘眼帘微眯,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当初望海被蔡家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但此时却再没一个‘李家’可借势,反而他方尘已经成了扶余最大之‘势’,又上哪再借?
这种感觉真的很让人不爽啊!他眼底戾气一闪而逝。
“诸位怎么看?”他并没表态,抬起头向其它人问道。
“这……”在场不少都是家主,没多少愚笨之人,有些聪明的同样想到了缘由,就算一些还没想到的,也知道郡城自己跑来,和扶余‘请’他们来差距有多大。
前者,扶余能占据一定主动权,后者,主动权就会落到郡城手上,这其中涉及的利益就难以估量了。
所有人都是两头为难,即不愿郡城此时跑来插手,又担心港口再被一把火烧掉。
良久,刘文尧苦笑道:“我等难以抉择,怕是要等家主回来再做决定。”钱思渊和杨明雄二人亦是赞同的点点头,这种事,他们还真决定不了。
“也好,如此就先把钱粮物资转移到后方镇子,按时,定量运送到港口,关键时能减少损失。此外,港口亦要做好准备,若有大量船只或大船到来,就千万别犹豫,直接带人撤走,至於是不是贼船,之后再确认。”方尘没多说什么,只做了简单安排。
其实按他本意,就是根本不去鸟郡城的人,我们着紧港口,难道郡城就不在意?爱来不来,大不了一把火烧了,一拍两散,谁也别出海。
大不了就是白费些人力物力,实际损失并不大,於整个扶余来说,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但这些话还真不能说出来,太伤士气了,当初小港镇被屠,很多人都被杀怕了。也就事隔十几年,被海寇支配的恐惧逐渐淡下来,又有巨大利益支撑,扶余势力才能汇聚一起。
他要真这么一说,海寇不来还好,若真被再烧一遍,这些人好不容易聚起的心气估计都要散掉了。最后结果,就是很多人会转为观望,事成,他们再跑来,大不了少赚一些。事不成,那就不成吧,出事也和他无关,家族维持现状也能过得滋润。
而郡城有先天强者,真到了那一步,很可能会成为最后的信心支撑点。
众人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便快速散去,至於,缴获的海船和海寇,自会有人处理,用不着方尘操心,而他也没想过现在就去船上参观。
方尘还有更急切的事要做,已经骑上快马连夜赶回县城。
废掉鲨彪后,得以发泄了一翻,他思维都通透了,铁裆功问题已经想到了解决之法。
正所谓,孤阴不生,孤阳不长,铁裆功问题无非是元阳过盛,邪火升腾,造成心猿意马,思绪躁动罢了。
阴是不可能阴的,先天之前他都不会想阴。
但阴没有,冰还是有的,以寒冰之效,应该能抵抗部份邪火侵袭,到时修练铁裆功就会轻松多了。
是以,他才急着赶回县城购买硝石,发明创造他是不会,但硝石制冰这种简单手艺还是懂的。
此时城门关闭,商铺关门,按说明日回城才最合适。
但他已被卡得憋屈,一刻也不想等了。
至於城门和商铺?以他现今在扶余的地位,谁敢把他挡在城外?他要买硝,谁又敢把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