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下午,万里无云,微风不燥。
一切都似乎那么美好,街上是车水马龙,路人如云。
眼前是各色的招牌、耳畔是络绎的吆喝叫卖声,让人心旷神怡。
但是谁又知道这些路人中有多少是好人,又有多少是坏人呢?
自己这一月以来,再也没有见过三帮的核心成员。或者说,自己只见过一次海沙帮的帮主谢玉郎,那个阴沉的男子,看着面相就一肚子坏水。至於金钱帮帮主金立来,巨鲸帮帮主俞铭,更是像缩头乌龟一样永不见天日。
随即转念一想,李鹤也不奇怪了。海沙帮的谢玉郎年轻气盛,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做起事来豪气冲天,不会考虑代价和后果,而金钱帮的帮主金立来已经是年逾六旬的老头子了,暮气沉沉只是一味求稳捞钱的,而巨鲸帮帮主为人奸猾无比,颇有点墙头草的感觉。
总结一起来一句话,巨鲸金钱都不会愿意当出头鸟,但是那海沙帮就会愿意当出头鸟。
其中关键之处还得是海沙帮,虽然帮里的八大高手被自己干掉了三个,但是真正要平息三帮捣乱的心思,还得要枪打出头鸟。让这些万恶的黑社会知道,京城到底是谁在罩着。
走在街上,思绪万千,李鹤不禁问张狗少:“老张,那些富家子弟们最近有没有放出什么风声?”
老狗少想了想,道:“我有朋友说自从海沙帮大搞脱衣舞之后,巨鲸帮从海外引进一批金发碧眼的美女,最近是火爆了京城!”
李鹤丧气道:“这他妈还用你说,我早就去原地查看过了,他们这根本算不了什么!”
老张不满道:“七爷,下次扫黄带个我呀。”
白悬点头。
李鹤道:“最好让那些个公子哥都盯好了,不然别说什么扫黄了,直接让你去扫厕所去!”
张狗少练练称是,表示自己一定会紧紧跟进这件事。
天气渐渐的燥热起来了,李鹤看着路边已经开始有买冰粉的小贩了,连忙走去点一份冰粉吃。
虽然是路边摊,但是冰粉可不是谁都吃得起的,价钱及其美丽,也就赚赚李鹤这些贪婪享受的人的钱了。
四人蹲在路边吃着冰粉,顿时感觉周身舒畅起来。
忽然,远处人群发出一阵嘈杂的声音。
“啊——”的一声,似乎有什么暴力事件发生了,原本熙熙攘攘的人权顿时惊吓四散。
李鹤皱着眉头过去一看。
一个身着华贵的公子哥,正用手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那本应该整齐的发冠被搅和的像个疯子,他衣着华贵,但双眼通红,整个脸都是一种不健康的瘦黄。
“痒——我好痒!”男子张牙舞爪,像是发了狂犬病一般,疯狂的扑向身边的人群,不住的大吼大叫。
有弱小的老百姓躲闪不及,直接被这厮咬上一口,鲜血淋漓。
李鹤眉头一皱,朝着老黄一个眼色。
老黄眉头一皱,朝着张、白两人一个眼色。
张狗少、白悬互相看一眼,立马默契的朝着男子飞扑而上。
男子见着有人送上门,大吼道:“好痒——”就红着眼睛朝着二人飞扑而来。
张、白二人到底是李鹤手把手教的擒拿手。一人抓住一只手,微微用力,那瘦黄公子便惨叫一声,被摔落在地。
两人痛打落水狗,用腿死死抵住他的后背,一扭手臂,男人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只是一张脸在地上不停的挣扎,
吃着土灰。 张狗少确认了一下人,当即道:“七爷,这人我认得是吴家的大少爷,怎么成了现在这模样了?”
黄四朝着李鹤道:“咦?半个月前我见这小子还红光满面的,莫不是碰到什么鬼魅,半个月之间就被榨干了身体?”
李鹤沉思。
这好好的一个人也没什么精神病史,怎么就会在大街上发疯呢?
这身强体壮的一个人又如何在短短半个月之间变成这样一副鬼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