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起码我并不觉得我得罪了先生。”
“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非是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如今儒生当道,不识儒家真义只晓得死读书,对我西楚有害无利,只是你这做法未免也太偏激了一些,你这是置昭阳於风口浪尖之上你可知道?”
“即便不用我这么做公主此番百花宴也是风口浪尖人物,先生应当比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公主不适合做恶人,可是恶人总需要人来做,司马云当仁不让。”
“你这张嘴不去做官真是太可惜了,待到百花宴过,我便与皇帝引荐你,至於他们二人,若是愿意,可以去我西楚军中历练。”
“如此最好。”
待到二人达成协议之后,宁致远才最后看向了老爷子。
“六月十五一战,前辈不须手下留情。”
“不用你说。”
独臂小老头儿没好气道。
“老夫若是手下留情,非但是对他好,反而是害了他,老夫不忍见这么个好苗子就此武道止步,定不会留手。”
“那就多谢前辈了,昭阳,你与我出去一下,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待到宁致远与昭阳公主出了别苑之后不过二三十呼吸时间昭阳公主便反身回来,张明月不会傻到去问他二人说了什么,司马云更不会问。只见公主依旧到了司马云跟前。
“你觉得这武林盟主之位谁来做比较好?”
“公主这话怕是问错人了,我来西楚没多久,并不知西楚江湖事,如何能胡乱安人,盟主之位应当是有你西楚江湖中人自己推选,不论用何种方式,这样才能服众。”
司马云不急不慢道。
“你觉得本宫会不会让他们自己来选?”
昭阳公主似笑非笑。
“自是不会,想必公主早就有了自己的安排,只是不知道公主打算选何人?能否告知一二?”
“不是你,也不是老爷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是吗?那倒当真有些期待啊。”
司马云大笑着负手离去。
这一夜,昭阳公主自与司马云说了那番话之后便回了皇宫,张明月想练刀,可游侠儿非要拉着他再去胭脂楼,张明月不愿做之事,哪怕勉强也勉强不过来,古月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六月十五,老爷子与薛将军一战,虽还未战便轰动京城,想必到时候胭脂楼的姑娘们也要去看,毕竟这可是西楚江湖前所未有之大事,说不定连皇帝陛下和宁先生都会一同去,老子想好了,到时候我就跟你们一起去混混排场,让那些个平日里瞧不起我的家伙抆干净他们的狗眼看着,老子古月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二人别来无去处,便索性就在月下畅聊,老爷子就那般靠在藤椅上打着呼噜。名剑湛卢依然匣中藏。
想必老爷子年轻时候定然也有一把不输湛卢的剑,张明月心中默念一句。
“到底是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抆干净眼睛,还是让人家红玉姑娘抆干净眼睛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只可惜人姑娘是眼盲,看不到你的英姿勃发。”
张明月靠在栏杆上斜斜的躺下,右手撑脸,惬意无比。
“说起这事儿也的确是这么个道理,我想好了,等我将来出人头地的时候就带人姑娘去找天下最好的名医治眼睛,非得带她看一看这花花世界不可。”
“你爱上了人姑娘?”
张明月诧异道。
“你们可只不过见了一面而已。”
“一面又如何?”
但见与张明月同样躺在栏杆上的游侠儿掏了掏裤裆心神向往。
“你小子不懂,这世上有那么一种情,不知从何而起,不知从何而终,但就发生在那么电光火石之间,你与人对上一眼便知道就是这个人没错了,算了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小子除了练刀别的什么都不会。”
游侠儿就那么靠在栏杆上香甜睡去。
张明月却睡意全无。
你非我,你怎知我就不懂遇见某个女子时的悸动?你非我,怎知我不懂情。
张明月翻身而起,握住名刀破灭,迅速出后院,没过多久便听到院后竹林传来的刀声。
倘若你做不到忘记一个人,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没时间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