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生性刁横,更不是个随人捏的软蛋,被人如此盯着心中甚是不愈。虽然心里已大致猜出那和尚是何许人也,依然毫不退让一眼瞪了回去。随即朝李宁一抱拳道:“原来李伯父也来了,我还正要出去相迎,刚才乃是圣姑前辈的妙法,将弟子摄到此处。原来崔盈早已有心向善,唯独被一干妖徒挟持不能如愿。如今洞内妖徒尽已诛除,正好遂了她心愿。如今拜在我的门下,也算咱们峨眉弟子。”
三女闻听不禁吃了一惊,还不相信那艳屍崔盈竟真改邪归正了,又见亭亭玉立在侧的美人也不由得她们不信。不过李宁与那灰衣和尚的脸色已愈发严峻,李宁眉头紧锁道:“阿弥陀佛!贤侄乃是金玉之身,难道非要为了一个妖门魔女无谓沾染因果!”
徐清淡淡笑道:“伯父此言差矣,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又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非就容不下一个幡然悔悟的女子么!更何况崔盈虽然素有凶名,也不过就杀了几个窥视美色的邪徒罢了。想那百蛮山赤身洞的列霸多,杀人如麻弑师犯上,尚且容他改过自新,更何况是个并无大恶的女子。”
李宁脸色一僵,那阿童乃是他的同门师弟,而且列霸多之事也得到了白眉禅师的首肯,徐清将此事摆出更让他无言以对。那灰衣僧人脸色愈加难看,怒喝道:“呔!我看你是受了妖女迷惑,已失了本心!说什么无甚大恶改过自新,贫僧看她就是天生恶骨禀性难移!你且速速推开。否则贫僧的降魔之法可不长眼睛!”英琼三人一听此言不禁紧张起来,尤其英琼更是担心徐清安危,连连递送眼色,催他认错赔礼。
徐清却不为所动,只对英琼微微一笑,复又冷眼瞟那和尚一眼。()蓦地“哈哈”大笑,震得石室之内“嗡嗡”直响,即又猛地止声冷哼道:“这位大师真好大的杀气!不知是哪家寺院的高僧?我只知佛门慈悲,讲究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大师张口就要伏魔,闭口又要杀人……啧啧啧!还真是好一番佛门高僧地气象啊!”
英琼这下可急了。赶紧喝道:“师弟怎敢如此说话!这位乃是我爹爹的师兄朱由穆师伯,白眉前辈的大弟子,你怎敢无礼狂言,还不快快赔礼!”徐清也不拂逆英琼好意,立刻做恍然大悟之态。赶紧躬身施礼道:“哎呀!原来是朱师伯,刚才弟子冒犯,还请师伯大人不计小人过。”
朱由穆本来性如烈火疾恶如仇,乃是佛门之中最着名的杀星,过去就曾因滥杀左道修真。险些被白眉禅师逐出师门。后来虽然稍微收敛,却也是禀性难移杀机未灭。原本朱由穆和李宁二人还在后面,只等幻波池战至最后,才出面收拾妖屍崔盈。没想到刚才收到白眉和尚传书,称有事有变速遣二人早来应对。适才二人在外相助三女将群邪击散,破去禁制进来一看见徐清,便知终於慢了半拍。也正因如此,朱由穆才会如此愤恨,以至漏了杀机。
一听徐清服软,朱由穆只冷哼一声。道:“我不与你个小孩为难,速速给我让开,杀了这妖屍自然无事。”此刻身为焦点的崔盈还不骄不躁,只静静的俏立在徐清身边,注视着徐清地表情变化,仿佛此事与她全无干系似的。只见徐清面带微笑,只吐出了两个字“不行!”
朱由穆顿时勃然大怒,断喝道:“小子找死!”徐清也不给他留面子。\\\\眼珠子一瞪比朱由穆还凶。冷然喝道:“你才找死!”此言一出在场之人全都震惊,谁也没想到徐清居然敢当场翻脸。说出这样不留情面的话。朱由穆也微微一愣,旋即怒火中烧,探手推出一道掌影,直往徐清抓去。李宁还更理智,惊呼道:“大师兄不可莽撞!”奈何朱由穆出手太快,他再想拦已拦不住了。
然而此刻徐清还面带微笑,眼看那掌影袭来居然纹丝不动!虽然朱由穆修为了得,但凭着徐清的本事,想要躲开却也不难,不过徐清料定圣姑伽音绝不会袖手旁观。与其此刻躲开再纠缠下去,还不如索性就把圣姑给逼出来。
果不其然,没等朱由穆那掌影碰到徐清,忽然“卡啦”一声惊雷,蓦地一道银亮的精光凭空闪出,直往朱由穆头上打去。那精光速度仿佛速度不快,偏偏朱由穆那么大能耐竟躲不开,正好被那精光打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