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师业已作古,一切恩怨在下承担!”
“令先师既已不在人世,这过节算揭过了!”
“姑娘可以作主?”
“是的!”
“在下为先师谢过!”
“不必,想来当年敝城遇害的人,总有其取死之道,据我所听人道及,令先师个性偏激是实,但从不伤害无辜,所以小妹我作主揭过这段梁子。”
“姑娘兰心慧质,见理很明!”
“过奖了!”
“姑娘今夜不速而至,必有见教?”
柳玉蝉粉腮微微一黯,道:“相公由中原一路东来,见闻必广,小妹想打听件事……”
宇文烈微微一哂道:“正好相反,在下孤陋寡闻,不过,如在下所知的范围内,当竭诚相告。”
“小妹我打听一人!”
“谁?”’“他叫戚嵩!”
宇文烈心头大震,厉声道:“戚嵩?”
“不错,相公莫非认识?”
宇文烈尽量抑制激动的情绪道:“是一个白发老人?”
柳玉蝉急声道:“算来是一个白发老人,他老人家……”
“他是死城总管!”
“什么,死城总管?”
“姑娘不知道?”
“完全不知情!”
“姑娘没有见过他本人?”
“没有!”
“姑娘事实上已见过他了!”
柳玉蝉陡地站起娇躯,杏眼圆睁,激动地道:“我见过他老人家?”
“是有!”
“在什么地方?”
“万虺谷中,群豪会集之处,与一个青杉书生在一起的便是!”
“是……他?”
“就是他!”
“现在他人呢?”
宇文烈大感为难,不知对方找戚嵩老人的目的何在,当下反问道:“姑娘找戚老前辈的目的是什么?”
“我……奉母命打听他老人家的下落。”
“戚老前辈与令堂之间是……”
“他老人家是小妹我的外祖父!”
“哦!”宇文烈身形晃了两晃,一颗心怦然而跳。
柳玉蝉迫不及待地道:“相公,他在不在家……”
宇文烈喃喃地道:“他曾救了在下一命!”
“他人呢?”
“怎么样?”
宇文烈咬了咬牙道:“他老人家业已遭不幸!”
柳玉蝉芳容大变,厉声道:“莫非是死了?”
“不错,是死了,而且死得很惨!”
柳玉蝉哼了一声,泪水夺眶而出,娇躯一个踉跄,斜靠在桌子上,久久,才凄厉地道:“这,怎么可能……”
“是在下亲眼目睹的。”
柳玉蝉粉腮一片惨厉,颤抖地道:“如何死的?”
“被活埋!”
“活埋?”
“是的!”
“谁是凶手?”
宇文烈不由一窒,自己能说出凶手的姓名吗?杨丽卿是师父的爱人,也是师父唯一在生前所亏欠的人,师父遗命的目的,可能要自己代他还这一笔帐,但万虺谷怪人,对自己有输功授艺之德,戚嵩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们都是惨死在杨丽卿之手,这些恩怨将来如何去了结?
柳玉蝉再次厉声道:“谁是活埋我外祖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