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
狄仁杰一怔说道:“别处纵有也是险势天生,难於上天,仅此一处却是一片沙滩,也即因此晚辈才利用这些天然森林
“这就是啦!”查信一笑说道:“那怪人乃是有意在此卖弄所学,借此增添此阵玄奥威力,以防他功未练成之前有人跑来骚扰!”
陆菱艳美眸一霎,娇笑说道:“五师伯此话又有漏洞,那怪人功既未成,何能挣脱铁链跑来此处?”
查信尚未说话,“疯丐”查义已自怪笑一声,抚掌说道:
“妙!妙透啦!老五,你还有何话好说?”
查信冷哼一声道:“我话还多着呢!区区一根铁链有甚
查仁一挥手,沉声说道:“好啦,好啦!放着眼前正事不做,却在此争论这个做甚?不要轻视区区一条铁链,设若他早能挣脱,也不必在此受那锥心刺骨之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反正片刻之后即会水落石出,届时不必争论,大家自会明白,走吧!”
此言一出,查信纵有万般不服,只有隐於心内,却不敢再行出声,其余诸人自然不便也不敢再说什么。
略一沉默,狄仁杰突然向着查仁微一躬身说道:“晚辈这就带路!”
略一环顾,又道:“请各位紧随老朽身后,此处毒物颇多,地势又多险恶,纵然各位具有高深功力,但一个不慎,迷途在所难免。”
话声一落,转身向左如飞而去。
诸人心急柳含烟安危,加上这一段耽搁,此时更不敢怠慢,查仁为首,查信殿后,一行二十余人展开身形,蹑后闪电般追去。
其实,狄仁杰话中还保留了一段,此地固然毒蛇猛兽甚多.但眼下诸人无一不是一流高手,即算徐振飞祖孙功力较差,但对付一些毒蛇猛兽,一时倒也并不算扎手之事,倒是狄仁杰前在此岛,处处布下的生克埋伏,较诸毒蛇猛兽厉害得多,眼下中擅於此道者不多,稍一不慎,迷途事小,万一
踏中隐藏暗处的机关消息,那些毒箭毒液之流却是难当。
这座孤岛虽然地势复杂,险势天生,但遍地奇景却是中原难以见到。
峻峨怪石林立,前古森林遍布,奇花异卉清香扑鼻沁心,奇珍异兽形态各个不一。
但是此际诸人心急赶路,无暇分心,缺少观赏雅兴,加以秋fi杰警告在先,谁也不敢分心旁览,或者滞缓身形,而且先前古森林中所见,一时未能妄下断语,小树究系何人所种,至今犹是一个谜,如此一来更增加了此行的惊险凶恶,增多了柳含烟的不利成分,请人心头恍若压了一块重铅般,只顾随在秋仁杰身后埋头赶路,谁也不说一句话。
即连那重返故土的狄氏三人,也是面带忧虑,愁聚眉锋,心情之沉重,却代替了应有的激动与感慨。
在未登岸之际,诸人便已遥遥看见云封雾锁,峻峰插天的雾岭。
俗话说“看山跑死马”,由海岸距雾岭却有一段距离。
“亡魂谷”却在雾岭彼侧,欲至“亡魂谷”,势非历尽坎坷奇险翻越雾岭不可。
诸人身法如电,功力较差的徐振飞祖孙也在疯、瘦二丐的带持下一路如飞奔驰。
前一段路程安然渡过,后一段路程中却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但却颇为惊险的事儿。
约莫距离雾岭尚有里许,狄仁杰领着诸人方自穿过一片莽原,正欲进人一片密林之际,前面的狄仁杰突然刹住身形倏然转身,微一挥手。
诸人不知所以,一怔之后齐齐驻足。查仁赶前两步诧声说道:
“老贤侄,怎么回事?”查仁赶前问道。
狄仁杰满面惑然神色地道:“奇怪,三年前这座孤岛上遍地难觅兽迹,三年后的今天这座林中为何腥气甚重?”
此际请人也已急步走近,仲孙玉深注林内一眼,毫无所见,不由颇表怀疑地道:“狄老弟敢是说这座林内藏有野兽么?”
狄仁杰一点头道:“何止藏有野兽,而且为数甚多。”
工寒梅秀眉一轩,尚未说话,狄仁杰已向着她微微一笑道:“王姑娘敢是以为老朽信口开河么?”
王寒梅娇靥一红,道:“晚辈不敢,只是晚辈适才曾竭尽目力穷搜林内,并未看见……”
话未说完,狄仁杰便自淡淡一笑,说道:“不错,只凭国力断难有所发现,有些事儿却不能单凭目力,譬如终年与野兽搏斗,从事打猎生涯之人,如是单凭目力,不但难有所获而且极易招致丧生之险,每种兽类身户均有一种特殊气息,凡是久而有经验之猎人,老远地一闻便知,借此即可找其兽类藏匿之处。”
话锋微微一顿,一指林内又道:“如今眼前这座密林之内,老朽但凭猎人们的独有嗅觉,便敢断言内里藏有虎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