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忍住,不许笑!”
差人把府尉唤了过来,吩咐他加强戒备。
刘诛见天已全亮。
自己也没了多少睡意。
想着向母后请安后就直接去吃个早饭。
但是走到半路上。
却被人拦了下来。
来人是一名斥候,跪伏在刘诛身前,大喊着有军机大事秉报。
刘诛连忙道:“有什么发现?都快说出来吧。”
斥候气喘吁吁道:“凉州城外五十里处,发现有大股北辽国的军队向我方靠拢,并且已经开始着手安营扎寨的大小事宜,看情况……是来势汹汹……”
这……
“有多少人马?”
“回禀殿下,大概有骑兵五万,步卒十万!”
嘶!
北辽国是要撕毁十年前定下的合约。
准备大举进攻了?
当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刘诛思来想去。
决定还是先去见见母后。
和母后商量一下怎么应敌。
来到母后寝宫门外,等到侍女进去禀报了,刘诛就守在门口焦急的来回走着。
不过片刻时间。
侍女便走出门外。
示意刘诛可以进去了。
刘诛小跑着走进布置素雅,文气翡然,并且充斥着熏香味的殿宇。
殿中央坐着一位端庄娴静的妇人,身披明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显地格外贵气。
王太后沈卿易瞧见儿子一幅风风火火的样子。
嗔怪道:“总领一路之地大小事宜的亲王当了快两三年,没想到行事比之以往还要荒诞,你这小子,当真不是让母后省心的主,说吧?发生什么事了?”
“北辽国出动大军十五万,即将兵临城下。儿臣拿不定主意,特地跑过来与母后商议。”
距离先帝坐镇河西路打退北辽大军,已经过去总有十年了。
按理来说平静了这么久,和约也签了。
不该再起战端来着。
沈卿易兀然起身,眉头紧皱。
似乎是十分意外。
“什么?他北辽帝怎么敢……”
顿了顿,沈卿易口中算道:“当下凉州城内屯有三万兵马,是咱们可以信赖的亲卫精兵,现在顶上去还可以坚持个三五天,之后再召集各府人马,大约能筹个五万左右。”
刘诛点头道:“按照攻城需有守军三倍人马的算法,咱们理论上可以坚守,并且将十五万大军拒之城外……”
沈卿易摇了摇头。
“你不能这么算, 各府人马虽然足有五万,但是彼此并没有做到互相熟悉,一旦打起仗来,几乎等同乌合之众,咱们满打满算也就那三万亲卫可堪重用。”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
刘诛思考片刻,“儿臣这就修书一封,直接让人快马加鞭,送到皇兄跟前,让皇兄驰兵支援……”
沈卿易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自然是最好的……还有,在这紧要关头,你必须亲自披挂上阵,表示愿同将士们一同破釜沉舟的决心。”
火都烧到眉毛上来了。
这时候做个缩头乌龟,显然不合时宜。
而且这三万亲卫都是先帝在世时留下来的班底。
只有他这个亲王亲自指挥大军,才能叫三军将士归心,齐心抗敌。
“儿臣自然是当仁不让的。”
话虽这么说,沈卿易还是不放心儿子的安全。
招了招手,将纸鸢唤到跟前,“尽管大将是不必冲锋陷阵,需要坐阵中央的,但多少会有来自四面八方,难以预料的危险,你作为他的贴身侍从,得好生护卫着。”
纸鸢拱手弯腰,“这是奴应该做的。”
她这么一抬手。
王太后沈卿易自然发现她胳膊上受了伤。
当时叹息一声,抚着纸鸢的额头,“好孩子,你身上所受的每一处伤痕,都是你们殿下欠你的……以后寻着的机会,总是需要还的。”
刘诛挠头,“还,当然要还,还得超级加倍的还。”
“超级加倍?这大概又是你这家伙整出来的新鲜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