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以彼之道(4k)(1 / 2)

青河魔师 远山依旧在 2947 字 2个月前

第120章 以彼之道(4k)

当日在观潮岛时。

玄锦文师曾言,魔道至法一旦孵化出世,锺鼎上的真魔之眼会主动选择猎物进补,只需要烙印魔斑进补一次,锺鼎就能在瞬息间提升为甲骨。

太极鼎作为正道至法,同样拥有瞬转甲骨的能力。

方独树施法把东来紫气,尽数融入到三千枚鼎文当中, 很快就有变故发生。

只见原本方方正正的鼎文,正在一枚枚的蜕变,变成一种全新文字。

其实说是文字,称它们为符号更为恰当。

它们的一笔一划都变成蠕蠕扭曲的小虫子。

这些小虫子的外相仿佛是小蝌蚪,也像是某种不规则的线条,在原地自转, 蹿来游去,形成一道道颤颤晃晃的灵气波纹。

方独树越看觉得不可思议,一股奇特的熟悉感油然而生,甲骨文竟然与蝌蚪文存在异曲同工之相。

不过现在大敌当前,并不是研究甲骨文的时候。

等鼎文全部转换成功,方独树立即施法一抓:“合!”

三千枚甲骨文瞬时聚拢,凝结成一片紫色甲壳,落在他掌心。

他下意识与自己的墨绿龟壳做比较。

从外形上观看,两物多少有些类似,他可以清晰感应到紫甲上的清纯法力,随时能够融入肉身,化为真气进行温养。

墨绿龟壳却不像是法力结晶, 它如同一件器物般,充满实实在在的质感,而且藏有方独树理解不了的奇力。

他至今破解不开墨绿龟壳的秘密, 只知道它能够帮助修士观读各种真文。

这种比较在他脑海里飞快过了一遍, 随即就被他搁置脑后。

如今太极鼎已经蜕变成太极甲骨,他也要离开洞府,前去会一会那两个筑基修士。

他把太极甲骨收在掌间,重拾悲弓毒影,瞄准那位浑身闪光的金机头陀, 张弓射出一箭。

下河后,金机头陀一口气唤出十二颗佛珠,转灯一样飞旋在肉身外。

这些佛珠上全都浮现有甲骨文,映射金色光华,又串联成片,形成一座金色光罩,不止避水,也能充当肉身的防护盾。

毒影箭可以一箭击毙练气期修士,但是撞上金机头陀的金色光罩,立即反弹了回去。

金机头陀凝神一瞧,见圈上出现一片蛛网状的裂纹,附近又有毒雾残留,正在灼蚀罩上法力。

“这是什么箭法?竟然渗有毒力!”

金机头陀不敢怠慢,赶紧掐指施法,十二颗佛珠齐齐转动,增强了佛光,片刻功夫, 金色光罩上的裂纹,就重新修复了过来。

这种愈合术也是佛珠甲骨文的精华所在。

只要真文不被彻底摧毁,金机头陀的防御就不会瓦解。

不过方独树先声夺人,展现出不类於新晋筑基修士的神通,让金机头陀更显谨慎,立即后撤一段距离,防止再中冷箭。

他旁边的司徒衮见状,也没有迎难而上,面前这一座洞府结界,犹如铜墙铁壁一样坚固,短期内根本破不开,如果能把结界修士引出来,那是再好不过。

司徒衮翻手勾住一条白丝法器,想等毒影箭再次射来时,一举镇住箭身。

谁知司徒衮并没有等来箭矢,却见一团墨雾从结界入口狂涌出来。

墨雾之中,又急蹿一条火线,在河底横向穿遁,不过火线遭到河水阻碍,遁速严重放缓,以致於难逃司徒衮与金机头陀的尾随。

“这是蛾火遁术!”

司徒衮只瞧一眼,就已经看出方独树的神通来历,他以为方独树是要趁着河底昏暗地形,趁乱逃脱。

结果在河底追了十余里地,方独树突然上浮。

司徒衮与金机头陀同时一喜,心想出河才是好的很。

这是正中他们下怀,他们最怕方独树在河道里不惜代价的逃亡,那样一来,他们最终极可能要追丢目标。

方独树一旦离开河道,出了河岸,到时围堵起来就会容易的多。

他们一心要围杀方独树,方独树又何尝不想反袭他们?

只是方独树隐居河底太久,不清楚河面情况,他必须出河打探局势,看看这两位筑基修士是否还有援兵,他可不希望斗法的关键时刻,突然遭遇伏击。

哗啦!

方独树破河出来,腾空以后,他并不做任何停留,举臂弹射一条蚕丝,直挂岸边的山林,身形忽闪之间,已经瞬移到了一座山头上。

落地时,他散开神识,四顾查看,方圆二十里内的风吹草动尽落他眼底。

他看罢心底不由一松,局势没有他想象中险恶,附近不见任何修士队伍出没。

他的对手只是河面上那两位人,修为都是筑基初期。

金机头陀身悬佛珠,掌托骨鼓,一副戒备森严的状态。

司徒衮脖颈处闪烁有火色甲骨文,施法之间,像是给他肌肤上贴了一层炎甲。

这一看就是某种外功。

司徒衮见方独树降落的山顶上弥漫墨雾,心知那是一种藏匿神通,他二话不说的飞高起来,双目猛睁,灼烧起浓烈火焰,两道火色光束旋即从他眼中射落,轻易穿透墨雾,他又摇头搅动。

轰隆!一声。

半座山头遭受火光冲击,直接炸裂开来,墨雾也被驱散,迫使方独树显露身形。

“是你?”

司徒衮看清方独树模样时,显得极其意外。

“怎么?司徒施主认识此人?”

金机头陀赶忙相询。

“隐约记得有他这么一个小货色!数年前老夫去了一趟镇文派领地,曾经与他抆身而过,当时此人法力仍在练气期,他连老夫的面都不敢照一下,撒腿就跑!”

司徒衮嘿嘿发笑:“要不是镇文派执法使突然现身,老夫早就把他挫骨扬灰了!”

金机头陀眉头一皱:“他是镇文派弟子?”

司徒衮面有嘲色:“就算以前是,现在肯定已经被逐出门墙,圣僧你想一想,他要真是镇文派弟子,会冒险在这里筑基?镇文派总坛不比这里安全一百倍,他脑子进水了,才会在河水里筑基!”

金机头陀深以为然:“也是!咱们修士,谁不是不立於危墙?他恐怕不是被逐出门墙那么简单,必定是犯了血案,没准就是采补了同门女眷,这厮不是善类,正该除此恶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