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看了看玉,
神情古怪,又看叶孤鸿,眼神中流露出爱怜之意,对众人笑道:“我说呢!怪不得保保将此玉给他安达,王爷竟也不管,看来不惟是这孩子长得俊俏、举止不凡,更有救了保保性命缘故,这一下啊,我方想的通了。” 那些婆子、丫鬟们纷纷道:“我们原说,小王爷年纪虽不大,却是最沉稳的性子,和王爷如出一辙,这等大事,岂会轻易出岔子,如今看来,有了这份亲上加亲的情谊,小郡主才有福呢。”
王妃嘻嘻笑道:“保保这孩子,果然是学了他爹,做事喜欢一举多得,区区一块玉,自家得了这么好的小郎君做安达,又白得一个好妹婿,待他回来呀,倒要重重赏他。”
婆子丫鬟们又是一顿恭维,叶孤鸿听在耳中,背冒冷汗,忍不住道:“王妃!这、这是怎么话说得?咱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王妃白他一眼,伸手搂住肩膀道:“你这孩子,得了便宜竟还卖乖!我问你,你知道这玉代表什么么?”
叶孤鸿叫苦道:“王妃明鉴,我同安达虽一见如故,一共也只相处了三日,每日只说些练武打猎的男子汉事业,他却不曾对我说这玉还有什么寓意。”
王妃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和你说罢,你家安达,还有个妹妹,如今方才半岁。半年前,我生下他妹妹时,心里愁啊,愁的我睡不着觉、夜夜哭泣,好悬没死了。”
叶孤鸿心道:你这是产后抑郁症啊!口中却道:“王府之中应有尽有,王妃何必忧愁?”
王妃摇头道:“你孩子家懂什么!当时我想,她是汝阳王的女儿, 生来便是郡主,若是别人看她,何其好命?却不知这世间女子,命都是不由自个儿的。她幼时或者吃穿不愁,养尊处优,到了十余岁要嫁人时,必然要嫁入高门大户,可是高门大户那些公子哥儿,你不知道,我最知道,大多都是无能的废物,这也罢了,更没几个是会心疼老婆的,每日花天酒地,荒、荒那个无度,岂不苦了我的女儿?就这还是好的!若是我女儿长得美些,入了皇家的眼,不论是选进宫里,还是指去和亲,那都是一别再难相见了,她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想起来这些,我就要哭的停不下来。”
叶孤鸿隐隐猜出她的意思来,暗暗想到:了不得了,若这般说,这位王妃这份爱女之心,倒当真难能可贵。
果然便听王妃说道:“那时保保便来劝我,说额吉你不必担心,你不就怕妹子嫁的不好么?你放心,到时候我这做哥哥的,便替我妹妹做个探花郎,走遍天下,寻一个英雄了得的好男子,又能干、又俊俏,我把这玉给他做凭证,让他做我的妹夫!”
方才王妃说到怜惜女儿之情,眼圈都红了,此刻把眼一抆,望着叶孤鸿嘻嘻笑道:“本宫倒是没想到,保保这做哥哥的,还真雷厉风行!这才几个月?就给我找来了女婿!啧啧,果然是又能干,又俊俏!”
正说话,便有几个婆子打着遮风的伞,报了个小小襁褓来:“王妃,郡主饿了。”
王妃眼前一亮,拍了叶孤鸿一下,眼睛笑得月亮一般:“好孩子,给你看你媳妇!”
一边伸手去接襁褓,另一只手便解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