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程公子,百里川他现在究竟是死是活?那个房间里面是否血呼啦哗的,还是有什么其他见不得人的东西……实不相瞒,我从小连杀猪宰羊都不敢多看一眼。”
说罢,阮志南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如果不是为了生存,我是连杀人这种事都不愿意做的。如果那人没有对我在乎的人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我是愿意放他一条生路的。”
望着阮志南这副怯生生、不得已的模样,程饮涅禁不住问道:“如果有人要伤害梦儿,梦儿非要杀那人灭口不可,你会如何做呢?”
认真思虑了一番,阮志南才用无比坚定的口吻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是让我来动手吧!梦儿再怎么着也是个小姑娘,杀人这种活计她不擅长的。”
听过此话,程饮涅哈哈大笑道:“她是个小姑娘不假,但杀人这种活计,只怕她比你更擅长才是!”
顿了顿,程饮涅又补充道:“不过你也不必因此便胡思乱想,她的善心并未泯灭一丝一毫,更是从未杀过一个不该杀的人。你们分开了那么久,‘狠心’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阮志南兀自垂下了眼睑:“我将来是要做她丈夫的,却没有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守护在她身边……我真的很过意不去,除了替她杀死百里川之外,我暂时还想不到其他方式来进行弥补。”
轻轻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后,程饮涅好心宽慰道:“你在落樱峡责怪她虽有不对,却也没错。毕竟你那时并不知道她曾在仁义山庄遭受过什么,你会那么说也是为了她着想。”
闻着自拐角处飘过来的血腥味,阮志南强忍着恶心与呕吐的欲望直视着前方:“我决定了,不管里面有什么东西我都要进去看一看!哪怕百里川变的比恶鬼还要吓人,我也不怕!”
令二人大感意外的是,走进关押百里川的囚室时,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并非酒缸中的百里川,而是手中捏着一条小蟒蛇的锺离佑。
毫无疑问,锺离佑也看到了他们
云儿之死,是我这辈子最无法接受的一件事,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是如何熬过来的……比起梦儿身体上的疼痛,我那颗几乎快要覆灭的心早已痛到麻木。
虽生尤死的感觉,你能体会的到吗?哪怕是清晨温暖和煦的阳光照耀在我身上,我都提不起任何活下去欲望
你也没有多大的兴趣。
此刻的霍彪早已卸下了往日那一身火红的锦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如同染了墨般漆黑的衣袍。只见霍彪提着一壶酒缓缓蹲到岳龙翔墓碑前说道:“大哥,我来看你了。”紧接着他掏出那枚从天云剑中掉落出来的丝帕小心翼翼的拿在手中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其实我们是亲兄弟,所以多年来你一直都待我那么好,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如果不是因为秋梦的缘故,也许我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我与你一样都是岳峙仑的儿子。”
霍彪伸出手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又道:“这墓碑上的字还是秋梦亲手刻上去的,可是如今她也已不在了。有一点我们兄弟俩还是很像的,我们都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子, 但不同的是,你是为我们喜欢的女孩而死,我却是让我们喜欢的女孩为我而死。”
接着,霍彪从酒壶中倒了两杯酒,自己喝了一杯后又将另一杯撒在岳龙翔的墓碑周围说道:“大哥,这杯酒我敬你!”继而霍彪斜倚在岳龙翔的墓碑上自言自语道:“我把你送我的红玉石给秋梦磨了一把剑,就差一点点我就看不到藏在剑中的秘密了,也许这都是天意使然。”
沉默了一会后,霍彪忽然拿起地上的酒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酒喝完后霍彪举起酒壶远远地扔了出去。随后他猛地站起来用十分坚定地语气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管理好烈焰门,因为这是我们三个共同建筑起来的梦,虽然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但是我不会放弃的。也许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才算是真正的起步。”
说罢,霍彪转身离开了岳龙翔的墓前,他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属於他的明天,就像他说过得,也许他的人生就是从这一刻起才算是真正的起步。也许前途是布满荆枣的,但是我依旧相信,霍彪还是那个霍彪。
前方不管有多少荆枣,我们都会勇敢的走下去,永不回头,为了自己的信仰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