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
“你胡说!”她就要往起站,可是,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又收势,坐了下去。不错,她想起了那把匕首。
“格格,草民有没有胡说,您自己明白,也许,您只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中年旗装女子脸色一变,旋即摇头:“不,不可能。你不要想套我……”
“格格,您出身皇家,先皇帝跟当今,都是您的亲人,难道您愿意让亲人把江山拱手让人?”
中年旗装女子脸色大变,良久,她才颓然道:“好吧,算我让你说动了,我在宫里听说皇上轻车简从,微服上五台去了,回来告诉了额驸,这不算什么啊!”
白净中年人脸色变了:“你……”
中年旗装女子道:“咱们是夫妻,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除非……”
李诗道:“除非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额驸又告诉别人了。”
白净中年人忙摇头:“不,我没有告诉别人……”
李诗道:“先前额驸还说,根本就不知道呢,是不是?”
白净中年人脸色又一变:“我真没有告诉任何人。”
李诗忽然转话锋:“好吧,我问句别的,额驸有没有养鸽子?”
白净中年人未加思索:“有。”
随即脸色又一变。
“额驸不要后悔,要是额驸明明养着鸽子而不承认,连格格都会怀疑您。”
白净中年人没说话。
“额驸养了多少鸽子?”
“三对。”
“那不多,额驸养的鸽子,是那里来的?”
“朋友送的。”
“额驸养鸽子是做什么用的?”
“玩赏。”
“鸽子每天得放飞一阵,额驸是自己放,还是交给下人放?”
“他们放我不放心,我都是自己放。”
“要是草民没有料错,额驸养鸽子不是为玩赏,而是为飞鸽传书,送额驸鸽子的,也不是额驸的朋友,而是平西王府派驻在某处的那些人,额驸,草民说的对不对?”
“你……”
白净中年人霍地站了起来。
“怎么样?”李诗道。
“自作聪明,一派胡言!”
李诗望中年旗装女子:“格格,当初额驸朋友送来的鸽子,是三对么?”
中年旗装女子忙点头:“不错,是三对。”
“额驸每天定时放鸽子么?”
“不,额驸不是每天放鸽子……”
“对,这种鸽子不能放,一放它就不回来了。”
白净中年人脸色又变了。
“要是我没有料错,额驸养的鸽子,已经不是三对了,不是少了一只,就是少了一对,对不对?”
“对!”中年旗装女子点头道:“听额驸说,他前两天放一对,就没回来。”
李诗额驸道:“额驸,草民请教,这些都怎么解释?”
白净中年人白青脸怒道:“我还是那句话,自作聪明,一派胡言。”
“额驸,到了宗人府也是要说,额驸为什么不选择草民这种客客气气,还把额驸当额驸的问话。”
白净中年人没说话。
“额驸,你也是将门虎子,怎么敢做而不敢当?”
白净中年人双眉一扬,似乎要动。李诗的右手适时搭上他的肩头:“额驸,不要激动,请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