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中年人一怔,面有惊怒色:“你……”
李诗淡然道:“额驸以草民的情形,这应该不算什么,是不?”
白净中年人脸上的惊怒之色没有了,一句话没说,坐了下去。
“这才是。”李诗道。
白净中年人说了话:“李诗,你也是汉人。”
玉贝勒惊喝:“大胆!”
李诗道:“额驸,不错,我是汉人,但是请额驸自问,贤父子这是为了所有的汉人么?”
中年旗装女子一脸惊容:“额驸,难道你真……”
白净中年人大声道:“汉人的做皇帝,把满清逐回关外,不是为了所有汉人是为什么?”
玉贝勒勃然变色:“大胆!吴应熊……”
李诗抬手挡住玉贝勒:“贝勒爷……”
玉贝勒道:“你敢拦我,他该死……”
“他该死,那也该由宗人府来判……”
“李诗……”
“贝勒爷,难道草民说不得这话?”
玉贝勒脸色一连变了好几变,没再说话。
白净中年人这一句话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中年旗装女子惊得面无人色:“吴应熊,你、你、你……我皇家待你们父子不薄啊……”
白净中年人道:“一样,要不是当年家父带你们人关,你们也不会有今天。”
“好好好。你父子犯了大罪。你还敢……”
“住口,什么叫大罪,我父子不过是想取回原本就属於自己的,你们敢动我试试看,马上就叫你们西南半壁不保。”
中年旗装女子惊得站立不稳,一晃后退,两个丫头连忙扶住。
玉贝勒道:“李诗,你听了?”
李诗道:“贝勒爷,草民听见了,吴额驸这样,只是让宗人府在审判他的时候,加重他的罪而已……”
转脸向白净中年人:“吴额驸,请告诉我们,送您鸽子的朋友们,驻紮在什么地方?”
白净中年人没说话。
“吴额驸……”
“你多此一问。”
“额驸什么意思?”
“你想我会说么?”
“吴额驸,草民刚说过,把你送到宗人府,你还是要说。”
“未必。”
“额驸要不要试试?或许不必把你送到宗人府,只把你交给贝勒爷,你就会说了。”
玉贝勒叫道:“对,把他交给我,我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作势欲往前。
白净中年人惊喝:“纪玉,你敢!”
“住口,纪玉是你叫的?”玉贝勒就要上前。
“纪玉。”中年旗装女子突然叫了一声。
玉贝勒停住了:“格格。”
中年旗装女子悲望白净中年人:“应熊,你就都说了吧,我进宫去求皇上,免你死罪……”
“住口!”白净中年人怒声道:“你把我当谁了,我吴应熊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中年旗装女子流泪道:“应熊,你我毕竟多年夫妻啊,难道你一点情份都不顾吗?”
“我……”
中年旗装女子痛哭:“应熊,我固然不能不为皇家着想,可是我也不能没有你啊…”
白净中年人沉默了,沉默了半晌,才道:“好吧,我告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