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婚的功夫,听说陈飞云也算是安静下来,没有听说又要和谁对决,反而是一副相安无事的态度,足足到了开年的时候,依旧没有传来什么动静。反倒是让东海武林的人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这样的危险人物,即便是不曾做些什么,依旧会有危机在心头萦绕。
陈飞云也听人说起这事情,只是笑笑没有说话。他进境太快,如果现在不稳固下来,恐怕未来会生出事端,倒不如借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慢慢的修养,至於别人的想法,自然不是陈飞云需要关注的事情了。
新的一年到了。
陈飞云看着外面张灯结彩,一片的喜庆,心中不知道缠绕着什么思绪。此时是清晨,有微风掠过,陈飞云在院中坐着,看着西方。
都已经到了元狩十七年了。转眼间,元狩天子上位已经十七年的时间了。陈飞云心中有淡淡的愁绪。在这个初春时节,天下都在庆祝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刻,而他却有家不能回,只能在东海我蜗居。
“想回到了中原了吗?夫君?”长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陈飞云的身后,为他揉肩,“都已经过了两年的时间了。之前听说夫君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就走到了这个境界,现在回想起来还不相信。”
确实,陈飞云用了短暂的三年时间,走出了许多年轻人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来的路。但是这其中所付出的诸多代价,又有多少人真的知晓。陈飞云不愿提起往事,因为有太多的悲伤,还不如尘封在心底,让他慢慢的消磨。
“不知不觉的,我已经离开家乡数年的时间了。”陈飞云感慨。
他自元狩十三年冬雪出道至今,也算是坎坷离奇。有许多的事情,曾经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他曾经说过,十年之后,再次回到中原。但是这些曾经的誓言,恍如过眼云烟,即将远去。陈飞云可能会在东海老死。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结果。
“我不会劝阻你什么的,只希望你回到中原之后,不要忘记我在东海等你。”长乐从背后抱住陈飞云,似乎害怕有朝一日,老死不再相见。
“放心吧长乐,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会让你知道,你的夫君,是天底下最强的男人,不会有什么事情可以阻挡我的脚步,我会杀出一条血路,从这个地方开始!”陈飞云振奋精神,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这么下去了。按照原计划,元狩二十四年的时候,他就要去蜀州府,鹤鸣山,有一位自天界而来的谪仙。在中原的太安城,有一处巨大的龙脉化身在等待着他。总之,十年之约,他必须要去赴!但是,不到大宗师,如何能赴约,不说别的,单单是在鹤鸣山上,一位谪仙人,未来必会有大战产生。
“等一下我会去见岳父,有些事情需要和岳父商议才行。”陈飞云转身在长乐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痕,“在家中好好的等着我。”
他要和燕王商议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一些之前的积年旧怨,很久远了,有些事情,甚至是燕王现在也不想提起,只是埋着,没曾想这一次陈飞云来了,就是为了提这档子事情。为的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搏一把,看看这天下的运势,究竟是落在谁的身上。
燕王坐在正厅中,缓手喝杯热茶,看陈飞云落座下方,才慢条斯理的说:“今次来,所为何事?”
“岳父,有些事情,还是要给个结果。”陈飞云接过热茶,放在手边,没有品,只是凉着,“之前我与具沧海交手,有人捣乱。之后,又听说岳父之前也曾经有人意欲行刺。宁可一寸进,不可一寸停。有些事,若是过了,埋了,就是没有头绪,没了果。有人想隐下这个果,飞云不想,所以这个果,若岳父不愿意吃,那么飞云就帮岳父给吃下好了。”
“几成?”燕王放下茶杯,慢吞吞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