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刚大吼道:“大爷就不信这个邪。”
薛姑婆一顿朱拐喝道:“你不妨试试看。”
双方正自剑拔弩张之际,暗影中倏起一声洪钟也似的佛号,一个胖大和尚,偕同一个中年书生,与一个中年剑客,缓步走了过来。
杜君平原先对上官延龄等暗中企图开棺验屍之事,已经觉得十分奇异,此刻又见这三人前来,更觉骇异,忖道:“这一僧二俗看来都不似坏人,难道也是为飘香谷主之死来的?由此看来,她的死去真是大有蹊跷呢?”
这时三人已行至阮玲身前,胖大和尚合十道:“这位想是阮姑娘了,贫僧峨媚普静。”
复又指着中年剑客与文生道:“这二位是青衫剑客尹仲秋,妙手书生马载。都与令师有过数面之雅……”
其实用不着他引见,阮玲早就认出来了,连忙行礼道:“几位前辈夤夜来谷,不知有何急事?”
普静禅师瞥了上官延龄一眼道:“风闻令师仙逝,特地前来祭奠一番。”
阮玲轻叹一声道:“几位来得正好,家师才死不久,可谓屍骨未寒,他们竟暗中前来开棺毁屍,这不是明明藐视飘香谷主人吗?”
普静蝉师寿眉一扬,口宣佛号道:“上官施主,这事果真吗?”
上官延龄取出鬼神判,虚空一举,扬声道:“不错,兄弟此来是奉命行事,查看谢谷主的死因。”
普静禅师点了点头道:“可曾查出什么可疑之处?”
上官延龄尚未答言,妙手书生马载已摇着纸扇哈哈笑道:“盟主与飘香主的私交何等亲密,谢谷主若真的死得不明不白,只怕早已亲自进入江湖,何用劳动上官兄的大驾,依兄弟看来,这事或许有人假传圣旨吧?”
上官廷龄怒道:“马兄这是什么话?”
妙手书生仍然不徐不疾地道:“即令谢谷主果是阳寿已终,盟主也该亲来悼祭一番。如今他不露面,兄弟才觉得奇异,是以连上官兄带这一方鬼头令符也有怀疑。”
上官延龄冷笑道:“他来不来悼祭是他的意思,兄弟如何知道,倒是马兄对鬼头令符如此不敬,叫兄弟难於处理呢。”
妙手书生哈哈笑道:“对鬼头令不敬者‘死’是不是?这事是你巡方使者的权力,旁人无法参与意见。”
上官廷龄把脸一沉道:“马兄明知故犯,那是明欺兄弟无法处治你了。”
妙手书生哈哈笑道:“大使者,我怎么敢啦,不过你该知道,处理一派首要人物可没有那么简单呢,那得盟主召集四大副盟会商,并由盟主亲发龙纹金牌才行呢!”
杜君平暗中一惊道:“龙纹金牌?莫非就是红脸老人所给的那种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