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是谁?“第一号金星武士”:十绝平魔朱元峰是也!
纪、阴两人愕然互望,眼光全部充满了讶异之色。纪、阴两人是讶异於朱元峰的“死”而复“活”么?
非也!
未曾“死”,何言“活”,朱元峰诈中毒针,乃布网擒魔计画的一部分,韩。纪、阴三人,适才不过是求“逼真”的一种“做作”,对此际朱元峰之突然现身,自然不会感到意外。
那么,纪、阴两人此刻是讶异什么呢?是讶异朱元峰何以会知道眼前这位蒙面人,就是过去武林中的女煞星“春凳娘”席娇娇!
这位与“鹑衣欲魔”齐名的“女淫魔”,过去在武林中,和“鹑衣欲魔”一样,由於忌惮“一品”与“十绝”两大奇人之故,一向很少露面於人前。能有机会见到这位女魔的庐山真面目的,多为当时各大门派中,一些仪表出众,体魄健硕的年轻男弟子。而那些年轻的弟子们,在女魔垂青之余,又多十九难有生回之望;故此,这女魔在过去武林中名气虽大,但其本人究竟生做怎生一副模样,则鲜有人能道其详。如今,纪、阴两人讶异之原因便在此!
换了赌王胡老儿来,都未必识得此魔为谁,现在这位赌王之徒,他怎么反倒能一口喊穿了这女淫魔的神秘身份?
“春凳娘”席娇娇霍地转过身去,内心显亦吃惊不小。因为,她为掩饰身份,不但改着了一身男装且还故意弄成一副臃肿身形,脸上又蒙有一幅面纱,口音亦非女人所应有,这小子是从哪一方面找出的破绽呢?
她向站在西厢前的朱元峰走去几步,驻足凝眸,不稍一瞬。
刁龙轻轻一叹,摇头喃喃道:“这小子比青君他们强多了,怪不得老二、老七、老八他们都先后栽在这小子手里,如果谣传不假,我看我们这几个老的——唉!”
说也奇怪,女淫魔双目盯在朱元峰那张英俊的脸孔上,在经过一阵短暂的注视之后,一对眸子竟有如透云之月,眼眶中那一片雾气逐渐消失了,两道清丽光辉,悠然代之而起。
而朱元峰则渐感心神不能自主……
刁龙窃慰,暗暗点头;毒龙脸上亦有喜色泛出。“春凳娘”开始再度向前缓缓移步。
忽然,朱元峰猛打一个寒噤,好似陡自梦中惊醒一般,星目一寒沉声喝道:“贼婆娘,小心了。”
袍袖一挥,身形闪展,一股无形动气,随之潮涌而出。
春凳娘嘿嘿一笑,不退反进,竟正面迎着朱元峰那股劲气扑将过去。
朱元峰衣袖一圈,身形蓬转,疾如旋风般绕向女魔身后,双掌一翻,二度发招!他不但知道这女淫魔是何等样人,还好像对女淫魔之武功亦颇清楚;绝不正面硬拚硬接,只以小巧游闹方式,等机会以袖中几颗铁莲子取胜於最后一刻。
刁龙注目之下,脸色渐变,忙向毒龙传音道:“不会错了,老大,你看,小子使的,全属正宗‘闪电逐云’身法,招式则揉合‘伏魔掌’与‘天花掌’之精华,如小子对‘流星赶月’之暗器手法,再有七成以上火候的话,恐怕我们这位——”
毒龙有如梦呓般恨恨自语道:“奇怪,不知谁指点这小贼,让他知道春凳娘的百阴煞不可正接。”
庭院中,两条人影追逐奔腾,愈打愈快,几近难分彼此,蓦然间,前殿上陡地响起一阵破锣般的哈哈大笑:“有趣,有趣,原来‘席娘妹’也来了!”
追魂叟和一刀寒,齐齐一怔。这种笑声,太陌生了,来人显然是敌非友!别的不说,单就这一声“席娘妹”,便是明证。来人於女淫魔名、号中各取一字,成“席娘”,再加上一个“妹”字昵称,叫虽叫得怪,但亲热却是够亲热。正派中人,万无以此称呼女淫魔之理。
与阴、纪两人震讶之同时,毒、刁两龙则为这阵笑声感到大喜如狂!
刁龙大叫道:“啊啊,是郝副帮主,谢天谢地,今夜这一仗,最后胜利,还是操诸於我方!”
没有错,来的正是那位男淫魔:“鹑衣欲魔”郝云飞!日前龙门九子谷中,朱元峰一念之慈,终为今日留下一条大祸根!
鹑衣欲魔於大笑声中跃身而下。身上还是那种不伦不类的装束:“锦绣其内,百结其外”。手中金杖,显系新铸;另有一点,稍微不同的是:一张丑脸上;如今又多了好几道新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