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〇
欲魔落地,面对毒、刁两龙笑道:“本座上次栽得不冤,你们都看到了,这小子的确有两手。咦,常护法,常兄,你,挂了彩?”
刁龙装出一脸痛苦表情,哼着道:“常某人非常惭愧,因我一人之伤,如今害得大家碍手碍脚。”
欲魔又咦了一声,叫道:“那你还呆在这里干啥?先走啊!”
刁龙所差的,便是一个借口。现在得着欲魔口风,还跟谁客气?於是,哼着站起来,呻吟着向寺外走去。
欲魔头一转,又向毒龙道:“萧兄对付一个追魂老儿,应该没有问题吧?走,咱们过去,一人杀一个,六逸中人,本座正好吃定!”
追魂叟眼角一扫,突然大喝道:“常朋友想溜了么?怕没那么容易!”
随着喝声,身形疾掠而起。
毒龙腾身追上,厉喝道:“回来,姓萧的陪你!”
一刀寒接着劈出,冷冷道:“来陪姓纪的吧!”
追魂叟去势不停,眨眼追出寺外。毒龙迫於刀风已近后颈,只好转身接战。欲魔横着那根金杖怪叫道:“那么本座怎办?”
西厢房中有人含笑接口道:“请放心,如要收殓,本盟会有的是人!”
笑语声中,又是一名俊美的少年,自黑暗的西厢房中安步走出。正是“第二号金星武士”:“一品流芳”南宫华。
欲魔一呆,转向毒龙高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本舵打长安舵上过来,据报这娃儿已去了巴岭,怎……怎么还在这里?”
毒龙切齿恨声道:“全是青君那小畜生该死!”
南宫华继续向欲魔走去,口中笑着道:“来吧,郝长老,家师曾告诉南宫华一个有关尊驾之秘密,借此机会,正好向尊驾当面证实一下。”
欲魔脸色微变,紧握着那根金杖,注目道:“那婆子怎么说?”
南宫华微微一笑,说道:“家师说您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莫过於‘右期门’,该处为您一身魔阳功结穴起眼,一经击中,应无生理,纵然只施以碎瓜之力,亦能使身受者散功瘫痪,此话未知是真是假,好在马上可以证实……”
欲魔脸色大变,连退数步,扬杖喝道:“不论是真是假,凭你这个小毛丫头,难道还能近得老夫身子不成?”
南宫华一步步逼过去,继续笑着道:“如一定要近身之后才能克敌制胜,那就不是君山一品红门下了,君山武学,尊驾似乎应该清楚才对!”
欲魔人向后退,口中却在怒喝道:“快给老夫站住!”
窟宫华举步如常,一面笑着道:“不站住又如何?”
欲魔边退边吼道:“再不站住,可别怪老夫举杖无情!”
南宫华边进边答道:“请便?我们之间,现在的距离是五丈左右——大概不会差到五寸以上,同时它会一直保持下去——所以,当尊驾金杖攻出之前,南宫华敢保证最少将有三支丹鹤镖,会分别钉人尊驾‘天突’、‘中庭’、‘分水’等三穴附近。”
欲魔又气又急,怪叫道:“老夫绝不信你丫头已有金老婆子那份能耐,只要你丫头一失手,老夫便会将你剁成肉泥。”
南宫华微微一笑道:“失手机会不多。”
欲魔再退两大步,接着吼道:“丹鹤镖虽毒,尚不致见血封喉,只要你丫头无法取中老夫右期门,老夫照样能将你丫头剁个稀烂。”
南宫华淡淡一笑道:“那就只好试试了,南宫华也不信一招‘群鹤竞珠’,在家师手上能够运用随心,一到南宫华手上就会不灵光。”人体各部位,重要莫过於头脸。头脸之脸,在於双目;双目受攻,当属必救。护目之道,无论闪、格、拨、打,均必有赖右臂之挥扬。此为暗器取右期门之绝着,纵然事先说报,被攻者亦无他途可循。
否则,只有两种情形可免此厄:一是寄望於发暗器者手法不高;二是敬谢不敏,扬喊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