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团汉子突然将脸一抬道:“懂了没有?我洪天笑算是被你这把算盘吃定了,愿意投降认输。这样说尊驾总够光彩了吧?”
老丐一啊张目道:“是……你……老……儿?你老儿是什么时来到这边荒之地的?”
无相叟笑了笑,说道:“就只你能来,是么?”
赌王手朝前面一指,冲疑地道:“前面屋中,我那个小畜生,还有你老儿……你们,这,这……是在捣什么鬼?”
元相叟手一摆道:“你老儿且等在这里,待瞎子去将那碗汤团收了,再过来陪你慢慢谈!”
这时,在后院堂屋中,一名蒙面女子,坐在老鸨对面,带着几分不耐烦的神气催促道:“有没有,快说!”
说时,一手伸向桌面,颇有将桌面上那只银元宝取回走路之意。
老鸨一慌,连忙赔笑道:“大概快了,夫人知道的,我们那个吴瘤子,一向很能办事,听他一个回音,就能决定了。”
说曹操,曹操到!老鸨语音未了,吴瘤子已打门外走入,上前深打一躬,低声密禀道:“一位朱公子,两位黎公子……”
蒙面女子一怔,讶然插口道:“朱公子?”
吴瘤子恭应道:“是的,夫人。”
老鸨转过脸来道:“夫人认识此人?”
蒙面女子问道:“他叫朱什么?”
吴瘤子低声道:“不知道,夫人。来这里玩乐的客人,我们一向都很少请教他们的台甫!”
蒙面女子点头道:“好的,你说下去吧!”
她心想,偶尔同姓罢了,堂堂一代金星武士,又是十绝传人的他,经我席娇娇那样迁就挑逗,都难激发其邪思,如今以带疾之身,且有那几个老鬼伴随着,又怎会跑到这种下作地方来?
吴瘤子接下去说道:“这三位公子,依小的看来,似乎都是第一次涉足冶游。”
蒙面女子问道:“何以见得?”
吴瘤子答道:“那位朱公子,据凤凰说,进门时手足无措,脸发红,语结巴,如今换至房间内,仍然衣不沾身……”
淫妇心想:这样说,又很像,宁非怪事?淫妇忆及汉中那一段寸纱不留,几乎短兵相接的情景,不由得心头突突,一股慾火,潸然旺升。
当下勉强抑制着又问道:“那两位黎公子呢?”
吴瘤子回答道:“也好不到哪里去,据说,只是那位黎二公子,看来稍微老练些,不过,说是这样说,事实上,仍是木钟一口……”
淫妇亦有不解道:“此语何谓?”
吴瘤子低声道:“两人都付过‘香资’,却不动手,你说瘟不瘟?”
淫妇点点头,心想:是的,刚来这种地方的人,尤其是年轻人,情形都差不多,不必去瞎猜疑了。
老鸨引颈低声问道:“夫人意下如何?”
淫妇沉吟了一下,抬头又问道:“三人品貌怎样?”
吴瘤子想了想,说道:“这个……就不知道……夫人的看法如何了……依小的看来,三人之品貌,各见其长,均为百不一见的美男子!”
淫妇不悦道:“不嫌笼统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