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徒儿,你莫非也见到了他,可有受伤?”刚阿听郝大仁一口道出那人身份,心中一惊,便要查看郝大仁身上伤势。
“徒儿已无大碍,只是虽连日赶来,不想还是晚来一步。”郝大仁将那日遭遇又对在场众人说了。
项无邪不禁疑惑道:“在下冒昧问询一句,刚阿首座已是天下有数的绝顶高手,此人却能将大师伤成这般模样,未知此人是何身份?”
刚正叹了口气道:“项教主既然问起,便由老衲来代师弟回答吧。此人武功之高,不再老衲之下,若是老衲猜的不错,应是万伏门门主万人敌。”
“是他?”项无邪等人互相看了一眼,“晚辈曾与此人打过照面,似不曾有此等功力啊。”
“项教主,我师兄所说句句是真,万伏门此代门主不常在江湖之上走动,然则他的独门绝学,万毒魔功,却是旁人学不来的。那日老衲与他交手之后,虽得了方丈师兄之助,侥幸将他击退,不想他早在老衲身上暗下毒手。”刚阿摇了摇头,“不知他有何奇遇,如今的万毒魔功,更是阴损歹毒,老衲初时并无察觉异常,却是近些时日来,每次子午两次,子时浑身如蛇鼠虫咬,午时又如烈焰焚身,苦不堪言……”
“师傅……”郝大仁却是心中苦痛,急急转过身子跪在了明难等人身前道,“明难神僧,方丈大师,你们两个内力深厚,无所不能,俺恳求你们救救我师傅,你们让俺做什么都可以。”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适才诸位施主在外一番打斗,老衲三人并未出去,便是在用内力为刚阿疗治,奈何已入膏肓,无法可治。”刚正方丈叹了口气。
“莫要难过了,大仁,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刚阿轻轻拍了拍郝大仁的后背笑道,“老衲虽出家为僧,奈何一直嫉恶如仇,这些年死在老衲手上的魔道中人不知凡几,这一双手掌之上沾染鲜血无数,委实愧对我佛。如今得蒙佛祖召见,能早登极乐,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师傅……”郝大仁心中难过,转身说道,“两位大师,弟子俺身负太林宗绝学武功,愿从此皈依佛门,常伴青灯,侍奉师傅左右,请两位大师慈悲,恩准弟子。”
“大仁你……”刚阿轻轻咳嗽一声。
“弟子红尘之中,已然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如今这世上只有师傅一个亲人,请两位大师成全。”郝大仁目光坚定说道。
刚正方丈看了一眼,道:“既是如此,最好不过。太林宗武学不至外传,师弟临行之际,还能与弟子相认,实在可喜可贺。善哉,善哉。如此,大仁你上前来,老衲便代刚阿师弟将你收入门下,赐你法名为法仁。”
“弟子谢过方丈。”郝大仁跪在刚正身前,纳头便拜。
刚正点了点头,笑道:“那老衲也便破一回例,在这方丈室中为法仁剃度吧。”说着,手上真气如刀,向着郝大仁头上而去,真气过处,郝大仁头发片片飞落,不一刻,便成了光头。
这份真气运用之圆转如意,只怕当世罕有人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