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的毒,你可能解?”宇文环冷冷看了一眼老掌柜问道。
老掌柜捋着胡子,摇了摇头,沉吟道:“此毒毒性猛烈,实乃老朽生平仅见,以老朽的医术怕是……”
“谁人能解?”宇文环问道。
“这……城外西郊二十里有一处,名叫药王阁,阁主是老朽的至交,人称范神医,他昔年曾得到忘川阁李神农后人传授过几日医术,或许可解此毒。”老掌柜沉吟片刻道,“只是他性情有些古怪,不妨,老朽这便修书一封,二位带去,相信他定会医治。”
“如此,有劳了。”宇文环点头应了,功聚於指,封住了女子的几处经脉,以防毒性扩散,等老掌柜写好书信,往怀里一收,抱起女子,也不再招呼项无邪,人一个起身,便出了药铺。
项无邪心中疑惑,也跟了上去,眼见宇文环出门,抢上了一辆马车,便也一个翻身,跳到了马车上。宇文环回身看是他,不悦道:“我有要事在身,你还跟上来做什么?”
“好奇。”项无邪见宇文环面色不善,赶紧说道,“宇文兄不要误会,在下好奇的是,你既练的是无情刀法,本就与此女子素不相识,何以如此紧张她的生死安危呢?”
宇文环却是冷笑一声:“她是死是活,的确本来与我无干,奈何,他所中的毒却与我脱不了干系,这是我欠的。”说罢,宇文环又猛的一甩马鞭,那马长嘶一声,甩开四蹄,迅疾向着城外奔去。
城外的路并不如何好走,约莫跑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待看见了一排小木屋子,宇文环见马车被院门拦住,怀抱起女子,未及马车停稳,在车辕上一点,一个飞身便跃进了院子。
此刻院中一个须发灰白的老人,正躺在院中的摇椅上打着盹,此时天色将晚,太阳快要落下,老人在余晖之下,甚是惬意,听到马嘶车响之声,略略睁开了眼,便见一个年轻人跃进了院子里。
“老前辈莫非便是药王阁的范神医?”宇文环将女子揽在怀里,对着老人家拱手行了个礼。
老人却只是抬了抬眼皮子,有几分慵懒的说道:“你怀中的女子中的是七尾蠍子的毒,所幸中毒不深,又来的及时,还有得救,倒是你……”
项无邪这才跟进了院落,见这貌不惊人的老头只略略看了一眼,便知道女子所中之毒,只怕论及医毒之术,不再本门内鬼医之下,这才信了几分药铺老掌柜的话,只是听这范神医的意思,莫非宇文环也深中剧毒。项无邪微微不解。
“你年纪轻轻,居然修的是昔年邪门最无情的刀法《断三生》,才真是无药可救,无法可救。”范神医哼了一声道,“你走吧……”
“晚辈来此,不是要老前辈救晚辈,而是求老前辈救这位姑娘。”宇文环不以为意,从怀里掏出药铺掌柜的亲笔信,递到范神医身前道,“这是老前辈一位故交的书信,还请老前辈出手相救。”
范神医这才起身,很是认真的打量了几眼宇文环,捋了捋灰白的胡须,笑道:“有意思的很,断三生的传人居然不辞辛苦来此,要老夫救一个女人。可是,老夫看你如今的境界不过尚在无情境中,这般动情,不怕一身功力尽废吗?”
“回老前辈的话,此女子与晚辈素昧平生,晚辈甚而不知道其名姓,然则,她所中之毒却是因晚辈而起,晚辈素来不喜亏欠别人。”宇文环淡淡应道。
“有灵刀小娃儿,你可知若是老夫出手相救,你不只要欠老夫一个天大的人情,老夫还会因此得罪凶名赫赫的‘五毒子’。”范神医摇头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