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四周一点回应也没有,那些人就像听到散场打烊的宣告一样,一个个问声不响,转过身子全跑开了。
他们跑去两边的赌台上,转过脸这边张望,好像在等着一台好戏上演。黑皮水牛当然无趣之至,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本来就不是为赔钱来的,闹了别的人的兴头,就是他的目的。
就在这时候,一个穿长袍的中年汉子缓缓走到他的面前,那汉子很平和,也很冷漠的望着他道:朋友是来砸台子的吧?”
黑皮水牛两眼一翻,道:“你是谁?
那人似笑非笑的道:“我是谁,还不都是一个样子?朋友相貌陌生得很,好像不是扬州本地人,这次光临敝阁,是不是另有指教?”
黑皮水牛突然想起来了钱驼子!他再以眼光去求证,果然在对方背后看到一围隆起的赘肉。
“钱老板?”
“不敢当。”
你这儿开的是赌场,我想玩牌,没人下注,这算什么意思?”
“台面上的银子,是朋友自己的吗?”
“是刚才那位朋友的。”
“你们一向有交情?”
“初次相见。”
“你可以拿一个素不相识者的银子来推庄?”
“赢了他吃红,输了我赔他的,这样有什么不可以?”
“刚才外面那笔酒账呢?”
“等下一起算。”
“阁下该不是认为我钱驼子好欺侮吧?”
“横竖就是那么回事,何必太认真?”
“朋友说得好,够蛮,也够种!”
他扬手微微一挥道:“先把另外这几位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