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明月生凉宝扇闲(2 / 2)

剑雨临州 往也 3129 字 2个月前

“你比她重要,但她必不可少。没她,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救过师兄?”

“她叫李铃兰,你也可以叫她君影。”

“铃兰花,君影草,还真是个好名字!”

“此事就说到这儿,以后你会明白的!”

明哲结束了谈话,他不能再说下去,哪怕多说一点,都会暴露她的身份。她和清寒一样都是明哲惹不起的人。

“师兄,她有清寒漂亮吗?”

“小清寒,你就这么没自信吗?你可是人人称赞的仙子,蓬步轻移,花枝招展,不知迷倒多少人。连庭风也迷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还有什么担心的?”

“若是师兄也跪倒在清寒的裙下,清寒方可真正放心。”

“小清寒,你是明白师兄的!相貌这种东西,师兄向来不在乎。你看师兄,样貌平平,与常人无异,旁人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可往往不起眼的,才是最致命的!”

明哲的相貌称不上鹤立鸡群,但也不落凡俗,眉宇间流出的英气,彰显出他独一无二的气质,马蜂腰,螳螂腿,深邃的眼瞳,细长的身姿,配上一身暗黑的劲装,就像一位英姿飒爽的大侠。腰间的佩剑,更加凸显出他的大侠风姿。

“在清寒心里,师兄就是最帅的!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比不过师兄。”

明哲知晓清寒的心思,只是有些话还是不说出来为好,“好了,这些话说说就算了,千万别当真!万一师父他老人家气不过,非要找我算帐,我找谁说理去?你呀,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儿,别老是想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有空就帮我分析分析,天枢和凝语,应该斩断尘缘往事,还是破镜重圆?”

与此同时,庭风的房间里,凌乱不堪,衣服散乱在地上,鞋子东倒西歪。桌上的那杯茶还在,只是已经凉了。庭风睁开眼,缓缓起身,两手扶住额头,脑中思绪一片混乱。他记不得发生了什么,只觉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好似身体被掏空。

看着屋中一片凌乱,他的记忆似乎恢复了一点。他看见清寒从明哲的房间里出来,那时他憋着一肚子火气,恨不得冲进去,拎起明哲,哐哐两耳光,但他忍住了,他不能在清寒面前鲁莽行事,他不能让清寒厌恶自己。

他想跟清寒聊聊,把清寒带到自己的房间。可当他看见清寒漫不经心的态度,他心里的火气,轰的一下,直冒心头。他不能容忍别的男人跟清寒在一起,那一刻欲望蒙蔽了眼睛,他拿出了软筋散还加了一点春药,趁着水热,倒进茶壶里。他为清寒倒了杯茶,水气氤氲,但清寒并没有喝,殊不知她已然落入庭风的圈套。

这不是一般的迷药,即便是清寒,也难以抵挡。他本不应该这么做,但他亲眼看见清寒走进明哲的房间,一晚上都没出来,那一刻,他什么都明白了。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怒火焚尽理智,欲望扭曲伦理。他辛辛苦苦追了清寒那么久,可人家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他还自我安慰,清寒是谪落凡尘的仙子,眼光非常人所及。但明哲的出现,将他唯一的幻想破灭了!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他恨不得立刻结果了明哲,但明哲身后有儒圣撑腰,他惹不起。可眼睁睁看着清寒离自己而去,他做不到!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於脑海。

不一会儿的功夫,药效起了作用,清寒失去了力量,全身法力暂时被封印,双腿软弱无力,径直倒在地上,此刻她便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看着清寒曼妙的身躯,精致的脸庞,欲火焚身的庭风,哪顾得上怜香惜玉?他走到清寒身前,把她抱起,清寒身上独特的体香,瞬间点燃了他的欲火,他粗鲁地把清寒丢在床上,解开自己的衣物。清寒想要推开庭风,但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在迷药和春药的双重作用下,她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身上也越发滚烫,一股欲望占据了她的理智,她没有力气反抗,只能任由庭风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庭风把手放在清寒的腰带上,使劲一拉,轻而易举解开了,他把腰带凑近鼻子,深吸一口气,那种感觉飘飘欲仙。他把腰带丢到一边,揭开清寒的外衣,雪白的亵衣若隐若现,他轻轻抚摸着这张精致无瑕的脸庞,细腻的手感,让他浑身一震,这一刻他觉得拥有了所有。床上的佳人脸颊绯红,时不时呼出一口仙气,清寒已经失去理智,这副曼妙的躯体,举世无双,此刻尽归他一人。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欲火,向着清寒的樱桃小口袭去,这一刻欲望占据了上风,泯灭了伦理。

就在他即将得逞之时,他忽然觉得有人从背后给了他一下,意识顿时模糊,他缓缓转过头,还没看清眼前之人,便倒在了床上。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屋中有人在作怪,但他睁不开眼睛,头上的剧痛,让他再一次陷入昏迷。当他醒来的时候,屋中一片凌乱,如同进贼了一样,他靠在床头,微微偏过头,发现自己身边正躺着一人。她背上的红痕,引人注目,庭风拍了拍脑袋,他似乎做了一个旖旎的梦,梦中他和一位佳人解带脱衣,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於飞之愿。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清寒,他的房间没来过别人,他顺理成章将身边的人认成清寒。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他心里既喜又怕,他不用再担心清寒被别人抢走,但也害怕清寒不再搭理他,归根到底,他是用了强,才得到清寒的。

他把手放在清寒的肩膀上,那道红痕,唤醒了他的廉耻,满怀歉意:“清寒,你若生气,就说出来吧!师兄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师兄就是忍不住,师兄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别人抢走。师兄自看见你的第一眼,便喜欢上你。虽然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但我不甘放弃,我觉得明哲根本配不上你,他把你丢在山上,守着那座孤峰,他没有资格喜欢你。我对你付出的真心,天地可鉴,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没有回头,而是躲着被子里哭泣。庭风听见了她的哭声,也明白自己做的很过分,但那时他真的无法控制自己,欲望占据了上风,什么伦理纲常,他忘得一干二净。一位天生丽质、柔媚娇俏的佳人躺在床上,脸上一抹晕红,嘴唇一张一翕,这样的尤物摆在眼前,他身为男人,怎可无动於衷?他也承认自己的手段不正经,即便得到了清寒的身子,也得不到清寒的心,但他就是看不惯清寒和明哲在一起,哪怕清寒恨他,他也不会把清寒让出去。

“清寒,师兄对不起你!如今事情已经发生,多说什么已无益,但师兄一定会对你负责,哪怕你要师兄以命相抵,师兄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你心里能好受些,师兄可以为你做一切。清寒,师兄真的很爱你,上刀山下火海,纵使天涯海角,师兄也愿和你一起!”

这些话都是庭风发自肺腑的,但他一直藏在心底,不敢说出口,因为他害怕清寒拒绝。他付出了这么多,只为换得清寒的一颗真心,可清寒一直对他不上心,在她心里,只有明哲,何曾容下他?他自认不比明哲差到哪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陪在清寒身边的时间,胜却明哲无数,可为何清寒眼里只有明哲,却不愿多看他一眼?他打心底不服!不过如今无需再担心这种事,他和清寒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任明哲在清寒心里的地位何其重要,也无法抢走清寒。

说了许久,清寒一句话都没有回应,还是躲在被子里,幽咽哭泣。庭风心想,可能是清寒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么多,这可是清寒的第一次,有些害羞也是难免,庭风也没有为难她。

“那我先走了, 你好好想一想吧!”

庭风掀开被子,穿好鞋,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她,眼里流露出柔情。他走到桌边,看见桌上摆着两把剑,霎时他的眼瞳放大,一脸不可思议。桌上的两把剑,一把是他的佩剑,名曰照影;一把是槐序的佩剑,名曰断月。

“情话说的不错,可惜我不是她!”槐序靠在床头,两眼犀利,似笑非笑望着惊慌失措的庭风。

“怎么是你!”庭风难以置信,他亲自把清寒带进房间,亲眼看见清寒倒下,亲手解开清寒的衣裙,为何躺在的人是槐序?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从始至终都是我!连你梦中的情人,也是我!”槐序邪魅一笑。

她掀开被子一角,床上那一抹落红,引人注目,她肩上的红痕,地上的亵衣,都是拜庭风所赐,这些足以说明一切。

“不!我不相信!”庭风扶着桌子,身体颤颤巍巍,踉跄后退几步。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认为这是槐序的诡计,她这么做是想拆散他和清寒。但哪个女子,会牺牲自己的贞洁,成全别人。

被子遮住了大部分赤裸的身躯,但还是有部分春光落入庭风的眼睛,“柳庭风,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清寒吗?可你做出这种事,还有何脸面见清寒!你就是一个小人,一个得不到却费尽心机的小人!”

槐序的声音回荡在耳后,庭风已然夺门而出,他仓皇出逃,有弟子跟他打招呼,他头也不回,径直逃出客栈。他不知如何面对,更不知如何跟清寒解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