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谁为爱委曲求全(2)(1 / 2)

第3章 谁为爱委曲求全(2)

“别动!”黑衣女人突然改变主意,她把米鱼挡在身前,“把车钥匙扔过来。”

安以若手心都在冒汗,她停步不动,似乎是在等待男人的命令。

然后,身后的男声告诉她:“照她的意思做。”

安以若在黑衣女人与警方的对峙中回头。

男人直视她的眼睛,点头。

这时,“以若,给我。”

开口的是米鱼。她微一侧头,对身后的女人说,“你不会打算自己开吧?手臂中枪的滋味应该不好受。”

滴血的手臂提示她自己中枪了。女人略一思索,右手微动,枪口抵在米鱼后脑:“这点伤丝毫不影响我杀了手无缚击之力的你。所以,老实点儿,别耍花样。”言语间,她已松开米鱼被扣在背后的手。

与米鱼有一瞬的眼神交流后,安以若轻轻抛出钥匙。

米鱼心领神会,作势欲接,却在瞬间急速俯低了身体。

黑衣女人的身体霎时暴露在警方枪口之下,她躲闪不及,下意识扣动扳机。

两颗子弹自她及男人的枪口射出,直逼向对方。

砰、砰——

趴倒在地的安以若和米鱼以手掩耳,紧接着,黑衣女人的身体直直栽倒下去,然后,就有鲜血自她胸口涌出。

安以若看见血,干呕了两下,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米鱼爬起来抱住她,“以若?安以若?”

“叫救护车。”男人收起配枪,大步走向被当场击毙的黑衣女人。

四周骤然忙乱起来,现场很快被封锁。

急诊室外,米鱼打完电话,眼睛都是红的。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现在她才开始后怕。以当时的情况看来她们的做法确实太冒险了,和安以若的默契是相交多年培养出来的,可如果当时警察的枪法有丝毫偏差,她就会死在黑衣女人枪下。

后果不堪设想。

把脸埋进手心里,米鱼长长呼出一口气。

心神恍惚间,楼梯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应声抬头,语气哽咽:“这里。”

是席硕良。

他几大步踱到她身侧,气息不稳,目光焦虑:“以若怎么样了?”

米鱼抹了把脸:“她晕血昏倒了。”

“有没有伤到哪里?”

“抆伤了胳膊。”见到熟人,米鱼的肩膀垮下来,“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我不知道。”

确定安以若没有生命危险,席硕良松了口气,“你怎么样?”

米鱼闭着眼睛挥了挥手表示没事。

席硕良的疑问还在继续:“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俩没事去城外干什么?”

是啊,那个该死的谭子越为什么要约她去那么远的地方相亲!

却没办法对席硕良诉说细节。

“一言难尽。”米鱼的嗓子哑了,忽然,她开始咒骂,“真他妈倒霉!要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就该待在家里足不出户。简直莫名其妙!”

席硕良见她脸色惨白,显然是惊魂未定,於是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沉默。

安以若很快就出了急诊室。

除了手臂,她还抆伤了膝盖,加之受了惊吓,抵抗力下降有点儿低烧,暂时处於昏睡状态。

病房里,席硕良蹙眉为她盖被子,不言不语。

直到凌晨,米鱼被走廊里突来的说话声吵醒。

她正想开骂,席硕良已起身走了出去。

身穿警服的男人见他从病房里出来,亮出证件。

上面显示的姓名是:牧岩。

席硕良问:“什么事,牧警官?”

牧岩神色不动:“你是安以若什么人?”

席硕良不着痕迹地打量他,惜字如金:“男朋友。”

“安以若和米鱼牵涉一起贩毒案……”

“以若还没醒,米鱼也受了惊吓,要录口供请等到天亮。”席硕良立在病房门前,语气充满了讽刺和敌意,“你们的人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难道还怕她们跑了?”

牧岩抿唇,在席硕良面前傲然而立,如同王者。

片刻,他才开口,却是对身后的属下说的,“醒了就带走。”然后转身。

审讯室里。

牧岩拧眉:“安小姐,请你配合。”言语间,他屈起食指轻叩桌面,显然耐心不多。

“我说过了,我不知道。”安以若疲态尽显,不自觉地提高音量,“枪不是我们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车里,我也想知道。不过这个该由你们警方去查,而我能做的,就是把知道的说出来。至於其他,对不起,我有心无力。”

她早上醒来就和米鱼被带到了缉毒大队,做了整个上午的笔录,就算她再有耐心,也控制不了心里的烦躁。

一场莫名其妙的失败相亲,一次令人不快的偶然相遇,成就了一段惊魄未定的遇险经历。本以为有惊无险是不幸中的万幸,没想到车里居然出现一把手枪。

被“拷问”久了,安以若都想骂人了。

可牧岩没有结束的意思,接过属下手中的笔,他摊开文件准备亲自记录:“请你再详细叙述一遍昨天下午四点到六点半之间发生的事情,不要错过任何细节。”

安以若对他还有敌意:“我已经说得很详细了,难道去洗手间的次数和具体时间也需要报备吗?”

牧岩抬眼看她,好风度地笑,“如果你记得,我会一字不落地记录在案。”

安以若气恼极了,又无计可施,只能再次回忆昨天从出门到遇险期间所有的经历,包括用餐时间去过两次洗手间,以及赏牧岩一记耳光。

牧岩的神色始终都是淡淡的,让人看不出喜怒,直到听安以若说经人介绍与异性朋友吃饭,结合病房外自称她男友的席硕良,他的眼眸才沉了沉。

安以若却会错了意:“别问我为什么跑那么远吃饭,时间地点都是对方定的,我无法回答。”

牧岩似是发现了疑点,停顿了片刻才问:“除了在圣地西餐厅逗留了一个小时,其它时间你一直在车上?”

“我和朋友是一起进入那家餐厅的,除了用餐时间,就是在往返的路上。圣地距离市区有多远你应该清楚,不在车上,难道我们用走的?”

问题就出在她们用餐的一个小时里。

牧岩吩咐属下:“大励,立即派人到圣地餐厅调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

古励起身:“是。”

牧岩又与安以若确认了一下笔录,确定没有遗漏,“谢谢安小姐的配合,不过——”

“我懂。”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安以若打断了,“我会随传随到,协助破案。”

牧岩点头:“你可以走了。”

席硕良见安以若出来,迎上去欲搂她肩膀,被避开。

席硕良没有勉强,只不容拒绝地牵起她的手,握住。

安以若有意挣扎,未挣脱。

牧岩把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