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谁为爱委曲求全(3)(1 / 2)

第4章 谁为爱委曲求全(3)

他们距离那么近,近到她能听见他强健的心跳。可是,眼下的万里之隔,让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错觉。

或许,席硕良也是同样的心情吧。所以,他把安以若拉进怀里拥紧,“我等你。”

三个字,安以若视为承诺。

她第一次离开父母远行,只因为他说:那里可以吸收到最好的设计知识。於是,她飘洋过海,只身远赴巴黎,一待就是一年,只为了回来后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

那么毅然决然。

分别的一年里,他们各忙各的。席硕良忙着创业,建立属於自己的服装王国;安以若则忙着在有限的时间里吸收更多的东西。两人有如停不下来的陀螺,在两个国度,不停地转。

偶尔接到他的电话,她就笑,胸腔里溢出满满的柔情,然后静静地听他嘱咐,“晚上早点儿休息,关好门窗。记得吃了早餐再去上课,胃不好,吃饭要格外注意……”

那么细致体贴,让她忍不住轻轻叫他的名字,“硕良。”

“嗯?”他低低地应,犹如耳边私语。

“想你了!”她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却抑制不住心里的感动和思念。

在爱情上,安以若始终保持最虔诚的心意和最坚定的决心。爱那样的字眼,安以若从不认为是最贴切的表达,反而觉得埋在心底深处的眷恋,才是永恒的甜蜜。

“我等你回来。”他的呼吸透过电波传过来,带着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她就这样因一句承诺而坚持。

然而,一年后她回国,却是在三天后才见到他。

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一切又好像在无声中变了。只是他们没有发觉。也或者是,不愿面对。

他们保持拥抱的姿势很久,在这个熟悉又久违的怀抱里,安以若静下心来,如纷飞的喧嚣逐渐尘埃落定。她更紧地偎进他怀里,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那永恒不变的旋律,是她渴望的归依。

多希望,一切一如往昔。

“以若,”席硕良的声音喑哑迷人,他诚心道歉,“对不起,是我忽略你了。”

安以若还像从前一样,毫无怨言地原谅。

“不要再生气了。”他轻轻地拥抱她,“你说要冷静我就不打扰你,可这都一个多星期了,要惩罚我也够了吧。”

我那么爱你,何忍惩罚。安以若收紧手臂,回抱他。

这无声的回应如同邀请。

席硕良嘴角牵起一抹笑,拦腰将她抱起。

双脚离地的瞬间,“酒后乱性”四个字就猛地蹿进安以若脑海里。她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有隐隐的期待,更多的却是不知所措的惊慌。

当后脑触到柔软的枕头,当席硕良开始忘情地吻她,安以若没有沉迷其中,反而抽出被他扣住的双手,虚弱却也坚定地按住他的手。

明显的阻止意味。

席硕良就停下了,他抬起头,灼灼的目光穿过黑暗落在她脸上,然后:“抱歉!”

借着月光望见他额上细密的汗珠,安以若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脸上温柔的表情一览无遗,“我去给你泡杯蜂蜜水解解酒。”

他就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把她侧搂进怀里躺下,“不想喝什么,只想抱着你。”

心里忽然就释然了。僵持着不肯见面就是等他这一句道歉吧?安以若终於承认自己那点儿虚荣的心思。终究,她只是个女人,对於爱情,即便能够不顾一切,也是需要对方回应的。

两个人静静躺着,直到席硕良迷迷糊糊睡着,安以若才回神。

她轻轻起身,到浴室把毛巾用温水打湿,给席硕良抆脸,又帮他脱了外套和皮鞋,把他修长的腿搬上床放平,最后抖开薄被为他盖好。等把他摆弄好,她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看时间实在是晚了,安以若去了客房休息。半梦半醒间,似是做了一场梦,梦里的她幸福地依偎在席硕良的臂弯里,全心的依赖,满心的甜蜜。

如果梦境可以成真,该多好。

清晨,安以若还陷在梦里醒不过来,席硕良的薄唇已落在她红润的脸颊上。

以为是米鱼扰她,安以若拥着被子翻了个身:“别闹,再让我睡会儿……”

席硕良没再打扰,打电话回公司安排好工作,才叫她起床。洗漱过后,两个人坐在餐厅吃早餐,“我先陪你去医院换药,今天要去G市一趟,两天后回来。”

安以若揉揉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你忙你的,我自己去就行,也没多远。”

“你还没睡醒呢,我怎么放心?”席硕良为她倒了杯牛奶,嘱咐,“这两天要坚持每天去换药,不要提重物更不能洗澡,有什么事就请米鱼帮忙。”

安以若笑,“席总忽然变唠叨了我很不习惯。”

席硕良弯唇:“安叔叔给我打过电话,问我周末有没有空,说是和你一起回家吃个饭。”

安以若抬眼看他,“我也想着周末回家呢,你有空吗?”见他点头,她眉眼笑弯,“那我打电话告诉我妈一声,让她准备好吃的。”

席硕良爽快地答应:“好,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

去医院的路上,他问:“前天,怎么跑那么远吃饭?米鱼安排的?”

想到那场莫名其妙的相亲,安以若暗骂自己太任性,要不是和他赌一时之气,也不会冲动地答应了米鱼,更不会惹那么大的麻烦。没再隐瞒,她把事情经过告诉了席硕良,但不知怎么的,回避了和牧岩的冲突。

见他沉默,安以若底气不足地辩解,“要是我不去,难保米鱼不会和米叔叔吵架。她的性格你也知道,我是不想引发一场家庭矛盾。好歹敷衍一下别缺席,等米叔叔问起,说没相中也就混过去了。”

席硕良闻言责备,“你就是这样,从来不会说‘不’。什么忙不好帮,去替别人相亲?简直荒唐。”

他说话的语气像是长辈,安以若听得心里不舒服,但代相亲这种事,确实不妥。

於是,她只能说:“对不起,下不为例。”

席硕良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那个警察,你们认识?”

他如此敏感,安以若有些紧张,但是牧岩,她的确不认识:“我不认识他。”

席硕良偏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要确认她话的真实性,然后,“那个人看上去挺冷的,如果不必要,就不要接触了。”

是他看出了什么倪端,还是吃醋了?安以若自动理解为后者。心底涌起暖意,她乖乖地答应,“知道了。”

把安以若送到医院,席硕良就匆匆赶回公司了,主持了一个简短的会议后,与业务经理一同去机场。临上机前他给安以若发信息:“安心等我回来,周末一起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