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滢与温杏放轻脚步从屋中出去,轻阖上了房门。
到了外头后,温杏才压低声音询问:“弟妇,今日还去医馆吗?”
虞滢摇了头:“总归医馆也没什么人,我去瞧就好,大嫂你便在家中照顾阿娘吧。”
温杏叹了一口气:“这重赋重税的,百姓都活不下去了,哪里还看得起病。”
年后医馆一楼看病的人减少了很多,很大的原因是有病没钱医,都在熬着。
有些熬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得跪着求医治。
虞滢能帮则帮一些,开几包不值钱却也有用的药,先记在帐上,等他日有了银钱再来还。
或许不一定能还得上,虞滢也不怎么在意。
没有免费医治,是知道人性本就不易满足,有能力花钱医治的,却因前者免费而选择装穷图取免费,浪费了人力物力。
“反正求到咱们医馆的,便医治吧,若是他们愿意,就让几个小大夫来看,诊金与药钱都减半。”
那几个小徒弟学了一年时间,也说不得能出师,但也该历练历练了。
温杏道:“弟妇你真的放心让她们医治?”
虞滢笑了笑:“自然是不怎么放心,所以我也会在旁盯一盯,以免她们会出差错,但小病小痛对她们来说也没有什么问题。”
纸上学来的终究浅薄,还是实践才能有所经验。
虞滢去了医馆。
医馆也没有几个病患,看完之后,便去教包括伏安在内的四个小徒弟医术。
教完之后,伏安凑了上来,问道:“小婶,有人想要问你还收不收弟子。”
虞滢暼了他一眼,倒也不说不收,只问:“女弟子,还是男弟子?”
伏安道:“是男弟子。”
虞滢笑了笑:“是谁让你问的。”
伏危有些不好意思道:“前几天牛牛与何家爷爷来玉县的时候,来找我了,他也想和我一样学医。”
何家牛牛和伏安差不多的年纪,现在也已经十岁了,确实是可以学习的时候了。
虞滢思索了一下,道:“你先别与他说,我想一想,想好了我会去问何叔何婶,让大人来做决定。”
伏安见这事有门,兴高采烈地应了一声。
他是个男孩,但一同学医术都是小姑娘,以前还要,但现在长大了些,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要是多个同为男孩的小伙伴,那他也有伴了!
让伏安去收拾药材后,虞滢也认真思索了起来。
虞滢有了想法,便立刻做了计划。
想了几日后,她便去寻了升为铺头的霍衙差。
晌午下值时,霍捕头听闻余娘子来寻,也不急着去吃中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