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你最近不是说要学做菜,一直在厨房帮厨吗?”柴油说道。
小月儿一听,脸颊顿时微红,说道“你别来问我,我先问的你!”
柴油闻言,面露难色,心想:“我眼下最怕的就是别人问我有关冯府之事,言多必失,幽鬼姑娘对‘圣湖派’的事如此慎重,我万不可透露了出去。冯雪凝、叶绵裳二女子对我有情有义,我若违背了承诺可真成了小人了。”
柴油怔怔的愣着出神,小月儿又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柴油心下无奈,只好拿搪塞段掌柜的说辞再度搪塞小月儿,说道:“我去冯府时受了伤,不能立刻赶回来。”
小月儿听闻柴油受伤,面露忧色,也来不及在意柴油这几天的去向,急忙问道:“伤了哪里,伤的重么?”
“伤得不重,已经不碍事了。”柴油答道。柴油本想一句搪塞过去,不料小月儿关心心切,一时竟难以脱身,又听见小月儿说道:“你总是这样毛手毛脚的,快给我看看你的伤势如何。有没有包扎的好。”柴油成日奔波在黄钱城内,信来客生意好的出奇,柴油即便雨雪天气也从不停歇,往往天气恶劣时一个不慎,脚下滑到,就会摔伤。一般这时都是小月儿替柴油包扎伤口。
柴油见小月儿对自己如此挂心,心下感动,冲动间欲想把这几日的奇事向小月儿全盘托出,心道:“我每次将黄钱城有有趣之事,告诉了她,她都能开心好大一会儿,我若将冯府之事告诉她,保证能惊的她瞪大双眼,几日缓不过来。”但又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定要注重承诺,说不对外人言,就不能对外人言。”柴油坚定了信念,便道:“月儿不用担心,这次包扎的很好。”
小月儿道:“去年雪天,你去刘府送货,摔倒之后背上刮伤,你不记得了吗?”小月儿瞥了柴油一眼又道:“那时你也说包扎的很好,结果呢?连里面的脏雪都没洗干净,若不是我看见,你非烂了肉不可。”
小月儿一提,柴油便忆起了那事——原是去年冬天,柴油自己也不知是何原因便惹怒了小月儿,小月儿一气之下说出“以后我再也不理睬你”。柴油虽是难过,但也信以为真,不料隔天便受了伤,那时心中还想:“这可苦了,伤在背上,包扎起来甚是不便。若是小月儿为我包扎就好了,每次小月儿为我包扎都小心翼翼,做的十分细心,现在她不理我了......”柴油无奈自己潦草的包扎完,见到小月儿时还嘴硬道:“包扎的很好。”结果被小月儿破开包扎一看,里面脏雪都没清理干净,小月儿甚是心疼,又帮柴油重新包扎了一遍,包扎之后两人的关系有再度和好了。柴油想到这“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心道:“当时嘴硬被识破,还真是丢脸。”
小月儿见柴油不答话,只是傻笑,便道:“快!给我看伤口!”
柴油知是伤口若不给小月儿看,小月儿是绝对放心不下了,当下便一抽右臂,从袖口里脱出,将伤口展示给小月儿看。小月儿破开包扎,见手臂两侧一边一个破洞,虽被药膏止住了血,可仍是肉琳琳的可怕,小月儿便知:“柴哥哥这手臂,是被穿透了。”
小月儿道:“你...你还疼吗?”柴油近日不归来,小月儿一番心思不知像谁透露,又听段学武一众说柴油有性命之忧,导致小月儿担忧的整夜难眠。小月儿眼下见柴油归来的欣喜和见到柴油伤口的心疼交织在心间,一时难以言喻,
竟默默的流出泪来。 柴油见小月儿哭了,顿时手足无措,说道:“没事,没事,我早就不疼了。”
小月儿抽泣道:“骗人,这么严重的伤,怎能说不疼就不疼的。”
柴油心中了然,原来小月儿哭泣,是心疼自己受伤。随即甩了甩右臂,说道:“你看,我这样做都没事。”心中也不免想到:“幽鬼姑娘给我用的药真乃神药!”
小月儿几日的担心,总归要发泄。眼泪既流,一时也止不住,只是边哭边看着柴油不说话。
柴油以为小月儿还是在担心自己的伤口才泪流不止,便更想证明自己已经没事,恍惚中使出一招“横扫千军”这是“熊掌功”的一招,大开大阖。小月儿自然没见过这招,只是觉得瞬间柴油的手臂便抡了一个来回,惊讶地瞪大双眼,一时止住了眼泪。
柴油见小月儿不再哭泣,喜笑说道:“你看,我说我没事了吧。”
小月儿被柴油震了一惊,这才从头打量起柴油来——只见柴油一身裘衣华服,手中刚从柴哥哥手臂上拆下的绷带似有幽香。依稀记得包扎的又这么细心,应当唯是女子才能包扎的如此......一时之间醋意大发。
小月儿越想越乱,心道:“是啊,柴哥哥生的这么英俊,他每日外出要见这么多的人,说不定早有别的姑娘暗许芳心。这两日也不见得是无法回来,也大有可能是他自己不愿回来。”此时小月儿本有的欣喜变成了吃醋,又流下泪来。
柴油见小月儿眼泪刚停片刻,转眼间哭又更厉害了,心中更急,赶忙问道说道:“月儿,你怎么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