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并不答话,只是兀自哭泣。柴油又道:“我真的没事了,你不要在为我担心了。”
柴油所答并非小月儿心中所想,小月儿仍是不答柴油之话,泪流不止。小月儿心中想道:“好啊,现在连我的担心你都觉得没必要啦!”索性哭出声来。
柴油见小月儿愈哭愈烈,也是愁云密布,当下心生一计:“既然上次她替我包扎好伤口,我俩就和好如初,不如这次还叫她包扎我的伤口。”开口叫道:“哎呦!哎呦!”
小月儿忙问:“柴哥哥,你怎么了?”
柴油见小月儿终於开口答话,心道:“此计成了。”便言:“本来伤口确实不疼,适才动了几下,又没包扎,现在忽然疼了起来。”
小月儿边哭边说:“那我再替你包扎上。”
柴油说道:“好,麻烦月儿了。”说罢,伸出右臂。心中想道:“待她替我包扎好,我便像上次那样,说‘全天下包扎伤口最好的姑娘便是小月儿’她必能开心起来。”
小月儿边哭边替柴油包扎,柴油见小月儿抽泣的厉害,内心也十分心疼。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小月儿并没发觉,可柴油听的清楚——听脚步之声当不少於十人。段府中也是伙计同住一个院,女眷同住在一个院,伙计们住的院是东院,柴油想到:“此时信来客店铺正忙,伙计们当不该回到东院来,若是有人伤到了,只消最多两人搀扶,若伤得不重,受伤之人自行回来便好,怎忽然这么多人往东院走来?”
“吱——啦”一声,东院大门打开,柴油这才看清来人是谁,柴油心道:“原来是段学武和他的狗腿子们。”段学武众人,有的赤手空拳,有的手持棍棒,一众人风风火火向柴油走来。
“瞧你做的好事!”段学武怒道。段学武走近,眼见小月儿在柴油身旁哭泣的厉害,双手还在为柴油缠绷带,又道:“你敢欺辱小月儿!”
小月儿闻言辫道:“柴哥,他...他没欺辱我。 ”
段学武向问道:“那你怎哭了?”
小月儿道:“没...没什么,我哭只是我不好。”小月儿心道:“我担忧有其他女子喜欢上了柴哥哥,这种话怎好意思说得出口。”
小月儿长得可爱,段学武喜欢的紧,因此常常有意接近小月儿,可小月儿觉得尊卑有别便有意躲着段学武。
“小月儿你不用担心,有我在,你说他如何欺辱的你,说出来,我替你出气!”段学武说道。
小月儿生性活泼,不愿别人强其所难,她愿跟柴油在一起,是因柴油向来让着她。段学武有意为小月儿出头,在小月儿看来段学武倒是在仗势欺人,可自己终究是奴,又不能斥责段学武,干脆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段学武见状,更是有气,对王柴油骂道:“你小子胆子不小,在段府里面和小奴婢耍威风吗?”
王柴油心想:“即便平日里无事,段学武也常常来与我打架,眼下他身后这么多人,若不逞下威风,他哪能遂了愿。”便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段学武又道:“你现在又来笑话我不愿读书吗?我最烦的就是你像我大哥一样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我爹说我也就算了,你算老几,在我面前装蒜?”
王柴油被激的也是心生怒气,将包扎好伤口的手臂伸回袖中,一紧衣服,说道:“每日见你来找我,到比今日君子些,最起码没这么多废话!”
段学武闻言气的大叫,对同伴说道:“就是他。”说完一指柴油,又道:“我隔几日若不揍他一顿,我就浑身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