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兄你……”
吴高轩吓了一跳,三两步凑上前去,扶他起来,诧异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你……你的道心?”
大家这才注意到,悬浮在回廊之中的那颗道心,表层呈现出密密麻麻的龟裂纹,周身色彩极其黯淡,独属於道心的清气光华时隐时现,整体一副灰败景象。
“天哪!道心裂了!”
“道心天地清气消耗殆尽,随时将会彻底崩塌!”
“晕!窦如龙那颗道心只是下等下级,勘验光郡诗词实属自不量力,这是遭遇诗词反噬!”
“道心受损,身心同感!你看窦如龙都吐血了!”
“开文会庆祝初得道心以励志,没成想张一念一首励志诗把道心给震裂了!”
“可怜的窦如龙……”
在场读书人们瞠目结舌,心情复杂。
“张一念,你找死!”
窦如龙强行咽下口中尚未吐尽的血液,一双眼睛饱含恨意,死死盯着张一念,咬牙说道:“我这颗道心,乃是为了给太后祝寿,参加文比所得,但你居然处心积虑,裂我道心,坏我窦家大事,其心可诛!”
“窦如龙,是你们让我作诗的不是?我可不知道随随便便作首诗,就是光郡啊,你说我处心积虑,是不是有点过了?”
张一念十分无辜的摊开双手,说道:“不过念在你道心将灭,情绪激动,我不与你计较。”
他是真的无辜,因为他真心的只是想要看看杜诗圣的《望岳》,究竟会是什么级别的诗词。
不过《望岳》一出,造成现在这个后果,他一样十分高兴。
“不与我计较?呵呵……好个不与我计较!但我窦如龙今天要跟你好好计较!”
窦如龙咬牙冷笑,转而厉声喝道:“来人,给我打死他!”
“公子!”
回廊四周,十几个伺候着的青壮窦家下人应声而出。
“窦如龙你敢!”
曾泳志勃然大怒,大声喝道:“张一念乃是读书人,你居然敢指使他人殴打,用心致死?圣文宫严令,殴打读书人乃是死罪!你疯了?”
“丧心病狂啊!”
丁文栋眯着眼睛说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动手,说不得回头报到黄院长那里,请圣命,诛他三族!”
即便是心向窦家的读书人也倍感不可思议,有人劝道:“窦兄慎言!道心爆裂,还可以蕴养修复,哪怕是彻底损毁,也可以重新获取,你若真让人打了张一念,别说打死,就是打伤,也会摊上大事啊!”
“我就是要打死他!我这颗道心,乃为太后祝寿所得,现如今道心爆裂,还怎么赴京?”
窦如龙面目狰狞,说道:“你们也不用吓唬我,我窦如龙是吓大的么?圣人宫禁止殴打读书人不假,可圣人宫说的读书人明确规定,至少也要是秀才!他张一念不过一个童生,我就打死他了,看看圣人宫治不治我的罪!”
“你——”
曾泳志顿时气结。
窦如龙说的没错,圣人宫保护读书人不假,但天下读书人不知凡几,尤其最为底层的童生,更是多如牛毛,如果全都纳入保护范围,皇朝还能管理谁,还能制约谁?
所以圣人宫的确规定,至少获得秀才道位,才在保护之列。
张一念才华惊艳不假,可现在毕竟没有得到秀才道位,还只是一个小小的童生。
丁文栋咬牙道:“窦公子,张一念可是我们黄院长非常看重的人。”
“黄院长?”
窦如龙恨声道:“那就让黄院长给太后交代交代,祝寿的事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