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无耻!”
蓝衣童生和麻衣童生以及在场其他童生,无不跳脚大骂!
“就算你家权势滔天,也不能这样吧!欺人太甚!”
“谁人作诗,张嘴就敢肯定自己作出的一定就是什么级别的诗篇?”
“窦如龙敢这么嚣张吗?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再不为难?姓唐的,也就是在观津县城你敢放话,出了观津县城,谁认识你姓唐的是哪个?”
就连程夫子也一脸厌弃,上下打量着唐永德叹息道:“年轻人这么嚣张,你爸爸知道吗?”
“你这是跟我对赌啊!只是一首震县诗词,也值当的你开赌?有意思么?”
张一念缓缓起身,将自己杯中茶水倒在地上,空杯扣在唐永德那只茶杯的旁边,淡淡说道:“我今天就作一首光郡诗词,你给我把两只茶杯吃了!”
“成交!”
唐永德龇牙咧嘴的笑道:“张一念,如你作不出,你可得把两只茶杯吃了!”
“彼此彼此!”
张一念轻轻冷笑,不复多言。
“何必呢!”
麻衣童生规劝道:“张一念,唐永德一时发了失心疯,你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张一念,跟他对赌,平白无故落了你的身份啊!”
蓝衣童生也说:“他这种人,就凭今日所作所为,都不配为人!张一念,你听我的,不用搭理他!”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不是指责唐永德,就是劝张一念把今日之事当个笑话算完。
倒是唐永德,就好像已经赢定了一般,嘶嘶冷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是我跟张一念的局,瞎说什么?张一念多大人才,已经当众应下的事再收回,不是自己说话当放屁么?你们这是向着他,还是害他?别一个个的心中没数!”
一众童生被他气得脸色铁青,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
“有些人,不吃点亏,永远不知道深浅呀!”
张一念叹息着朝大家伙拱拱手,说道:“承蒙大家厚爱,今日之事既然已经言定,那就这样吧!烦请诸位一并做个见证,是他唐永德……是叫唐永德吧?是他步步紧逼,不是我张一念故意为难他。”
“太冒险了,你……”
麻衣童生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看张一念澄静的眼神,终於还是轻轻叹息,闭口不言。
“我愿为张一念作证!”
“我也愿意!”
事情无可扭转,众童生无可奈何,退而求其次,纷纷表态。
“多谢!”
张一念再度拱手,折身站到窗边,看看道路那头的县院围墙,忽然抬手,指指墙头,说道:“诸位来自外乡,或许并不熟悉,咱们观津县院的这处围墙内,种着一株梅树,每每寒冬时节,千梅竞艳,十分好看。”
此时四月,梅花已然凋谢,但梅枝犹在,在春风里微微摇摆。
众位童生翘首可观,纷纷点头称是。
“哟!”
唐永德还没看出深浅,带着讥讽之意问道:“张一念,莫非你要写一首咏梅的光郡诗篇?”
“一念旁听诸位文会,尚且不曾听闻此次文会的主题,不过文会时间选在了秀才考试之前,想来必与励志有关。”
张一念没搭理唐永德那茬,微笑着环顾大家,说道:“梅花乃十大名花之首,与兰花、竹子、菊花一起列为‘四君子’,又与松、竹并称为‘岁寒三友’。在传统文化中,梅以它的高洁、坚强、谦虚的品格,给人以立志奋发的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