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夫子,您……”
刑阁阁臣叹息一声,说道:“个中详情,刑阁诸阁臣已经上报韩圣,相信韩圣方面会给您一个圆满的答覆。”
“这个答覆不可能圆满的起来。”
韩圣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落处,他的脚步已经迈了进来。
示意手下阁臣免礼退出之后,韩圣见过程夫子和张一念,才又说道:“相信不用我说,两位也应该猜得到,谭新立之所以会窃取这四幅作品,和观津窦家有关。”
程夫子问道:“你的手下倍感枣手的原因,也就在於此吧?”
“是啊,他们这些阁臣和汉皇朝各级官员有着密切的联络,考虑问题的时候,难免会有所掣肘。”
韩圣解释道:“我刚刚知道,在我收到案件侦办纪要的同时,已经有人悄悄给京城窦家通报了消息。”
京城窦家,和观津窦家,乃是一脉相承,都是依托窦太后的权势,建立起来的庞大家族,唯一的区别在於,京城窦家及其门生故吏,几乎遍及汉皇朝各级郡县,京城窦家和窦太后的关系更近。
在这种情况下,个别人将消息传递给京城窦家,远比传给观津窦家更为直接。
说不准现在京城窦家的人已经在进宫求见窦太后的路上。
“果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书家圣人,是比较容易被人无视的。”
程夫子的苦笑之中,透出一种难以抑制的恼火:“我很想知道,如果是道家圣人或者儒家圣人的怒火圣谕,韩兄你的手下是不是也敢如此胆大妄为。”
“程兄息怒。”
韩圣跟着苦笑道:“下面人做事有下面那些人的苦衷,不过我们刑阁在这件事上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
张一念挑挑眉梢,小意问道:“韩圣,我问一句或许并不该问的话,圣人宫在这件事上是否有不同意见?”
“既然你问了不该问的,我也不妨告诉你不该告诉你的。”
韩圣略作斟酌,最终还是说道:“圣人宫之中,的确也有个别圣人认为,这件事应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是一个显得格外沉重的话题,韩圣的这句话说完,就连房间之中的空气都显得有些沉闷起来。
良久之后,程夫子长长的叹息一声,说道:“罢了!既然圣人宫在这种事情上都不能意见统一,我还能指望什么?以后我归隐山林,闭门写字去!”
“程兄你……”
韩圣有些诡异的笑了笑,扭头问张一念:“张影圣,这件事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
张一念的脸色如常,似乎并没有在心底掀起波澜。
他说:“我只是突然间想到纵横家一位亚圣的故事。”
韩圣好奇的问道:“哪位亚圣?”
“范雎。”张一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