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院长说得好，张影圣的榜样力量不容小觑。”

丁敏学侧首问道：“我听说张影圣是借工家技术革新崛起的，想来院试一关，张影圣应该没什么问题，只不知前两场县试和府试潜质如何。如果张影圣能三试榜首，勇夺小三元，这个榜样的力量就真是大为可观了。”

“丁学政好像对张影圣夺取小三元没有多大信心的样子。”

黄开诚眉梢微挑，问道：“莫非丁学政认为，张影圣唯独院试一关才有资质夺魁？”

“我可没有这么说，我只是不了解具体情况。”

丁敏学矢口否认，又说道：“我只觉得，世间真的有天才一说？张影圣再如何了不起，还能诸科全能？”

“我只能说，丁学政你真的不了解情况。”

黄开诚懒得跟他多说，看看时间，起身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请丁学政和本院一起放炮开考吧！”

说话间，县院门前忽然起了一阵骚动。

黄开诚扭头看了一眼，但见几乎所有应考童生全都跪伏於地，叩首参拜某人的到来，不觉微微一笑，说道：“张影圣到了。”

……

张一念是在程夫子和袁沉鱼陪伴之下到来的。

应考童生们这一跪，跪的是他，也是程夫子。要到他们考取秀才之后，才能享有见圣不跪的特权。

“张影圣您来了！”

“您快前面请！这也快到放炮开考的时间了，您请前面进场！”

“张影圣您院试一科是不是要考书法？我听大家都想绕开书法考试，就想专门考书法，最好除您之外只有我一个人考！这样一来，您考第一，我厚着脸皮考个第二。”

“你连工家技术一起考了算了！大家让你考个二！”

“哈哈……”……

张一念的到来，固然让县院门前的气氛变得越发热烈起来，但却没有多少拘谨的成分。

这有赖於张一念本就是本县童生的原因，更加有赖於这段时间程夫子没少在外面抛头露面，大家伙对於封圣的两位都没有太大的陌生感。

“承蒙诸位厚爱，这次考试具体考什么内容，先容我卖个关子。”

张一念团团拱手，跟大家开玩笑说：“主要是我不想刚才那位仁兄跟着我连考两个二，那就太二了。”

大家哄堂大笑。

一声炮响，黄开诚和丁敏学双双走出县院，首先上前拜见程夫子和张一念，说了些客套话，黄开诚也是跟程夫子这段时间混熟了，开玩笑说：“夫子亲临，吓得我都想落荒而逃，把副考官的位置让出来。”

丁敏学乃是主考官，他赶紧讪笑道：“黄院长真是开玩笑，你要逃了，我也得跟着一起逃才行。借我两个胆子，我也不敢位列程夫子之上，当这个主考官啊！”

“你们谁都不许逃，老夫才没心情抢你们什么劳什子考官做。”

程夫子笑着摆手道：“别误了时辰，你们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夫子谦逊。这是故意给我们后辈留机会。。”

丁敏学的目光刻意在张一念的身上多停留了一小会儿，才说道：“既然夫子说了，我们就走第一道手续：搜检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