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古文字之中，隐藏着诸多我们现在并不了解的神奇历史。”

程夫子说道：“周文王之前，人族并没有充分利用读书人的力量的历史，但可以肯定的是，在周文王之前，人族和妖蛮的争斗只可能更加残酷。是周文王时代之后，人族的历史之中才出现了正面硬抗妖蛮入侵的记载。”

“那么，周文王之前的人族又是如何应对妖蛮的？”

他循序渐进的说道：“受限於上古文字的晦涩难懂，这些问题到了现在越发成谜。想要解开这些谜团，就必须要破解上古文字的秘密。而我，凑巧是书家圣人，更加凑巧的是，我的历代先祖，也都是书家修习者。”

“你的意思是……”

张一念恍然，问道：“你能读懂上古文字？”

其实他也能读懂，但很遗憾的是，在他阅读过的那些书籍之中，使用上古文字编撰的十分稀少，而且大都残缺不全，词意并不连贯。

所以，那些上古文字编撰出来的少数图书之中，究竟记载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这本就是书家本职，自然会专心於此。遗憾的是，多年求索，至今所得寥寥。”

程夫子谦逊了一句，又问：“张师弟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也能读懂上古文字？”

“这个……”

张一念苦笑一声，避实就虚的说道：“要说能看懂是假话，只不过有些字和大篆字形比较接近的话，我大致能够猜出来字意。”

“仅仅如此？”

程夫子有些意外：“你不能成篇阅读上古文字？”

张一念反倒也意外了：“还有成篇的上古文字存世？”

他的意外，比之刚才的回答，要显得真诚的多，让人感觉到他的真实情绪的的确确就是意外。

“原来你没有阅读过……”

程夫子显得有些失望，好奇的问道：“那你今日琴道考试的时候，弹奏的那首曲子又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张一念不懂：“那首曲子我听说后来得了一个甲等，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得了那样一个成绩，我还以为能有个乙等就算很不错了呢！”

“胡扯！你能不知道那首曲子的威力？”

程夫子才不信他这个鬼话，说道：“你凝结琴音如刀，在别人看来，琴音过处竹林损伤乃是天地异象的呈现，可是在我看来，那分明是你的琴音造成的直接伤害。这等威力的琴曲，你好意思告诉我你只以为能考个中等？”

“可我真的以为那首曲子只能考个中等。”

张一念苦笑道：“实话说吧，其实在今天考试之前，我的确会弹一点琴，但我买不起，也就没办法时常练习，所以只能没事的时候经常琢磨一下音节的变化，以及音节和指法的组合。”

“今天琴道考试，我也知道我那首曲子杀伐气息太重，与琴道陶冶情操的初衷大相径庭。但我真的没别的办法选择别的曲目，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弹别的。”

他非常无辜的说道：“至於你说的琴音如刀，我想应该是我对曲目之中的个别音节做过调整的缘故。”

“你……”